童言脸色复杂,应了一声,窝在沙发上发呆。
吴涵玉恨铁不成钢,戳着她的脑袋,无语极了:“那不是你的房子吗?他又是入赘,凭什么你走,给他腾地啊?”
她嘟囔一声:“我心虚啊。”
女人翻了个白眼,不明白她究竟在心虚个什么劲。
和所有对裴江原持积极态度的亲朋好友不同,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吴涵玉就告诉他,这个男人不简单。
童言心里也清楚,裴江原无论是从样貌,还是从气质,都不像是个普通人。
可她更明白,当初她是肇事逃逸,虽然把被撞的人一起带走,但并没有报警,将他带到医院还谎称是路上捡的。
她那会儿正是评职称的时候,心慌意乱不敢被人知道。别人都说童家那个女儿捡了个男人回家,傻得要命,其实她心里煎熬极了。
闯祸捅出的篓子最后越来越大,男人醒了,却没了记忆。
童言那时几乎要愧疚死,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存的钱都砸到了他身上,满心期盼着他快点好起来。
她那时也不知道自己的态度会让裴江原误会,等医院里许多人都笑称他俩是命定的一对时,她才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极其不对劲。
后来叶玉红找到他,常年被左邻右舍指点老闺女的老母亲病急乱投医,要求他入赘,原本不抱希望,结果他就那样点头答应了。
童言叹出一口气,心里沮丧极了。
忽而,福至心灵般,她看了眼手机,裴江原那头回了消息——
“晚上等你回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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