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个她,如果虞闻现在手能动,应该已经一拳上去了。
他的胸腔在震颤,“你没睡醒啊?”
蒋嘉年没说话,他走到床头,从果篮里掏出个橘子。
认识这么多年,他非常清楚虞闻的死穴在哪,他就像一只打火机,能轻易点燃虞闻的怒火。
几百个日夜过去,他没锈,虞闻也没潮。
“你怎么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听话听完……我是说‘我想带她走,那你不得跟我拼命?’”
“哎虞闻,我跟你分享个秘密好不好?”
*
话说完,橘子也已经剥好放在虞闻床头。
蒋嘉年忘了他手还绑着。
喂他吃?太恶心了。一会儿让她来吧。
“你最好没有在开玩笑。”
“我开玩笑的事很多,但这件没有。”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只有你。”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
“不知道啊……”
蒋嘉年终于坐在了椅子上,“大概这件事太沉重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会很难受。”
他拍拍虞闻的肩,“好歹做过兄弟啊,多少分担一下。”
虞闻呼了口气。
信息量太大,他一时不知道怎样的反应才是对的。
“你是希望我告诉她还是不告诉她。”
男人沉默片刻,“随你啊。”
“蒋嘉年,你自己不会做的题就丢给我做?”
“那谁让你才是她选的那个人呢?”他弯唇,“还是说,你打算把她让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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