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渠摇摇头:“温内使自夸最善相人,可到现在他都以为亦某是龙阳君,拉着手底下一帮颇有姿色的小太监,对我避之不及。这样不解风情的蠢人,我不爱他。”
说到这里,文鳞已经辨别不出她所说哪些带点真,哪些俱是假。他嘟囔:“准了,都准了,你喜欢谁,朕赦免谁。”
亦渠笑:“陛下,烛照千古的圣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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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知道皇帝偷偷跑出了宫去,温鹄也不好多说什么。天色大暗,宫室四角的仿树枝杈的巨灯一一亮起,文鳞坐小轿回到自己寝宫。等待多时的温鹄低头上去给他解斗篷——无形之中,他总觉得皇帝剜了他一眼。
自己偷跑出去还有理了吗。温鹄细眯双眼,用暗劲把手里的斗篷绷紧了。
“听说温内使很擅长相人。”文鳞接过茶盅,由小火者们给自己更衣,慢条斯理开口,“那内使以为亦舍人如何。”
温鹄娴熟地一躬身:“亦大人,心思缜密,老成谋国,国之栋梁。”呸,明明是心怀鬼胎的黑山老妖。
“还有呢。”文鳞饮茶。温鹄总觉得他的态度有点像某个人。
温鹄反应一下,赔笑:“是奴婢不是,内官怎么评论起外朝的事了,陛下恕罪。”
少来,每天在政事堂搬太师椅坐着的敢情不是你。文鳞又喝一大口,鼓着嘴腹诽。
静了半晌,温鹄又小心翼翼追问:“那陛下以为亦舍人如何。”
“和你一样说不出所以然来(温鹄:怎么,我形容得还不够好啊)。”文鳞松了松头顶发髻,握着自己散下的长发,叹了一口气,“她的心思,朕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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