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渊顺势接住了淼淼,与他第一次见到她不同,此时的她像朵开在悬崖尽头的野草,虽然饱经风霜,虽然迎风摇摆,却自有一股韧性和旺盛的生命力。
她在他心中,真正地和其他名门贵女区分开了。
脆弱的琉璃盏固然好看,华丽的牡丹固然雍容,但霍渊,却更欣赏风吹不灭,雨打不落的山野小草。
将怀中女子抱上马,霍渊快马加鞭赶回了自己的营帐。亲信见状,不由迟疑道,“将军您这是?”
“别废话,快去给我找药过来!”
下属于是不敢多言,只依着吩咐做事。
霍渊接过药,又把周围的人都遣散走,他挽起淼淼长袖,粗粝的手指在抹了药膏后便轻柔地涂上淼淼伤口。
淼淼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呻吟,长睫轻颤,额头上亦有细小的汗珠涔出。霍渊以为自己弄疼了她,只好将抹药的动作放得更缓更轻,然而也不知怎地,软榻上的女子汗流的更多了,甚至她的唇还一张一合仿若在说着什么。
霍渊凑近去听,好半晌才听出淼淼说的,是水。
她渴了。
霍渊转身倒来茶水,他扶起淼淼将茶杯递到淼淼嘴边,可这时的淼淼却奇怪地怎么也张不开嘴,就算张开,也只有一条狭小的缝,茶水从她嘴角流下滑入她的衣襟。
霍渊急了,眼瞅着淼淼嘴唇都泛着白,整个人虚弱不堪,他猛地将茶杯里剩余的茶水灌入自己口中,但是就在他即将吻上淼淼把水渡给她时,他迟疑了。
男人后知后觉他们二人这样孤男寡女在一块,不妥。而他下一步举动,则更是冒犯。
似是久等不到水的到来,淼淼抬手抓住了霍渊的胳膊,那只手甚至从男人胳膊游弋到了他的胸口,她蹙着眉,喃喃道,“我......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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