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沉姑娘交情不深,只是待字闺中时偶尔能在筵席上碰见……”
沉澪降与自己在京中齐名并不是令齐鄢然关注的原因,主要还是早些年自家兄长对其情深根种,曾下脸求娶过数回,只是每回都被婉拒。
自家兄长虽称不上举世无双,却也是万里挑一的人才,抛开他们家那些隐暗的腌臜事不说,在京中也是贵女们逐选的儿郎,竟也会被其连拒数次。
齐鄢然从那时起便对这位姑娘感到十分好奇,后来的几次接触中更是感叹──这位才是真真儿的大家闺秀。
她虽出身国公府,却自知是个惯会装样子的面具人,表面文雅端庄,私底下怕是比任何一位姑娘都要出格。
虽因情急之下转移了话题,可蔺暨明显不想多谈,只微一点头便不动声色的将这个话题略过了。
“近来不太平之事常有发生,日常中若有疑虑之事,定要同我说,若我不在身侧,鄢娘凡事要多加注意。”
深宫本就险恶,又加上今夜这一遭,蔺暨不得不谨慎。
齐鄢然颔了颔首应下。
“夜深了,殿下要回承德殿还是……”
话未说完,便被他出声打断:“不了,在这儿便好。”
话罢,自己除了外衣便坐上床榻。
齐鄢然欲伸手帮他褪鞋履,却被他格手挡了回去。
蔺暨有些无奈的看着她。
见他欲要数落自己,齐鄢然抢先道:“知道了。”
因刚成婚时俩人还不像现下这般亲近,彼时兢兢业业只想做好太子妃的她异常遵循教导女官们口中“妻子的本分”,蔺暨的吃穿住行都一应揽过,就连脱鞋子这种小事也不曾假手于人。
俩人交心后蔺暨便再不允她做这些,可到底是习惯,久了便难以纠正,尽管他已曾说过数回,齐鄢然也仍是下意识的去做。
蔺暨摇了摇头,微叹一声,抬手轻轻捏了捏她脸上多出来的软肉,什么也没说,伸臂揽住人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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