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双眸再次变回血瞳时,拂渊看了拂衣最后一眼,眼角落下一滴血泪。
小衣一定对他很失望吧!
祠凫骨节分明的大手萦绕着丝丝黑气,他抬起食指点了点拂衣的心口,拂衣避之不及,那丝黑气将拂衣心口处粉白色的莲花揪了出来。
“不要!!”沈怜舟看着被祠凫把玩在手中的‘披针粉’,彻底慌了神。
“祠凫,有什么冲我来,放开她!”拂衣眸色阴沉,嗓音如同寒冰一般带着浓浓的危险。
“为什么?为什么小衣身边总有比我更重要的东西呢?!”祠凫没理拂衣,喃喃着。
在拂衣的注视下,黑气揪着莲花娇嫩的花瓣,一点一点扯下,‘披针粉’发出痛苦的声音,“呜呜呜,大人,笙笙好疼啊!”
“阿渝,放开我,你没有听到她说她很疼吗?!”
沈怜舟赤红着一双金眸,怒吼着。
“你冷静点,你过去只会让眠眠分神,有眠眠在,那朵莲花会没事的!”
岑清渝皱眉,低声说着。
沈怜舟脱力一般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掌缝中溢出。
为什么,为什么他这么弱?!
拂衣看着被黑气扯得七零八落的花瓣,彻底怒了,“朱雀!”
随着一声嘹亮的凤鸣,朱雀赤金色的虚影从拂衣眉心射出贯穿祠凫的身体,祠凫口中猛地喷出一口血,朱雀虚影衔着濒临死亡的‘披针粉’放在沈怜舟面前。
沈怜舟慌忙抬手捧着有衰败之象的莲花,朱雀虚影忽然开口说:
“赶紧带她回海棠居放回红莲池中,那一坛海棠露均匀的浇在她的莲蓬和花瓣上,‘披针粉’的治愈力很强,别太担心。”
闻言,沈怜舟忙不迭捧着雨笙回了海棠居。
“祠凫,你一再触及本神的底线,本神不会再手下留情!”
拂衣本不想赶尽杀绝,祠凫一旦真的死亡,拂渊必会受到影响,但是,如今只有他死才能彻底平息她的怒火了!
“好啊,小衣,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实力吧!”
祠凫抹去唇边的血,祭出泣血,染血的那只手覆上泣血,泣血再次红光乍现,祠凫微压着上半身身形如鬼魅一般袭向拂衣。
拂衣侧身躲过祠凫一剑,指尖触上眉心的凤翎纹,银色在眸中褪去,迅速被赤金色覆盖,而瞳孔中央则有一朵红莲傲然绽开,一头及踝银发变为如朱雀羽毛般的赤色。
拂衣迅速拉开身形,双手持剑高高举起,带着开天辟地的气势挥下,只见剑气化为朱雀虚影,在空中张翅昂首啼鸣俯冲向祠凫。
祠凫不紧不慢举起泣血劈了一剑,剑气附着着黑气张牙舞爪扑向朱雀虚影,只见朱雀虚影浑身金光暴涨冲破层层黑气直逼祠凫。
见此,祠凫瞳孔微不可见的一缩,略显狼狈将泣血格挡在身前,朱雀虚影变回气势磅礴的剑气狠狠撞向泣血,只听微不可见的“咔嚓”一声,泣血刀背的位置出现一道裂痕。
剑气的余波将祠凫带出百里之外,才堪堪稳住身形。
静——
天地间又是一阵死寂!
岑清渝:“!!”
论媳妇太强怎么破?!
拂彦呆了,拂澜麻了,恰好醒来看完全过程的拂睦笑了,众神惊掉了下巴!
妈呀,这拂衣古神真……真是,太可怕了!
“啊啊啊,小衣,你太棒了!你以后就是我的信仰啊……嗷,三哥,你打我作甚?!”拂彦捂着额头怒瞪拂澜。
“闭嘴,丢人现眼!”拂澜也瞪着他,一脸无语。
“我哪丢人现眼了,他们羡慕我还来不及呢!我可是小衣的哥哥!”
拂彦撇撇嘴,瞟了一眼身后的众神。
众神:“……”
好吧,他们确实羡慕嫉妒了!
拂衣古神看看我们!我们可以!!
拂衣垂眸看着闹腾的拂彦,眸中滑过一抹笑意,忽然眸色一凌,闪身到拂彦和众神所在的位置。
“小衣,你回来……了!”拂彦朝着拂衣打招呼,招呼还没打完,只见一道毁天灭地的剑气朝他们挥来。
“砰!!”
玉骨扇在这重击之下化为糜粉,拂衣口中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身子晃了晃,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撑着地,一手捂着胸口剧烈的喘息着。
“眠眠!!”岑清渝想要上前,却被拂衣喝住。
“不要过来,快走!”
“小衣!!”拂彦脸上血色尽失,也想要过去搀扶拂衣,却被拂衣一个眼神止住脚步。
“听不见吗?!我说走啊!再不走,谁也走不了了!”拂衣说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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