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咒力动静惊动了其他人。
是有刺客进来了吗?但是结界并没有发出警报,所以是和甚尔打起来了?
就在众人一边猜测着一边赶往训练场时,一声尖啸的鸟类嘶鸣传进众人耳中。
紧接着,紫色的电光充斥了整片训练场的上空,绞碎了那些咒力化成的还没来得落下的拳头,迸发出剧烈的鸣爆声。
粗壮的树枝在咒力爆炸掀起的狂风中飒飒作响,当一切都平静下来后,率先赶到训练场的人看到一只头上像戴着奇怪白色面具一样的橘色巨鸟正乖顺地伏在地面让主人摸自己的头,旁边还蹲着一黑一白两只玉犬。
目光再放得远一点,狼藉的地面上,一名被电得浑身焦痕、头发根根竖起的人仰面倒在那里,抽搐着口吐白沫。
那是教习长老。
新出来的式神会飞!
意识到这一点的禅院鹤衣奖励似地摸了摸鵺的头之后,兴高采烈地爬上鵺的背部,然后抓紧了鵺身上的羽毛,让它试着带自己飞一圈。
鵺慢慢站起身子时,两只玉犬被鹤衣解除了术式。
随后,橘色的巨鸟扇了扇翅膀,载着身上的主人起飞了。
“哇哦~!”
小姑娘清脆的欢呼声慢慢地从头顶远去,留下一地面面相觑的禅院族人。
“长老怎么办?”
“去报告家主大人还是先叫医生?”
然后他们沉默了一会儿,有人弱弱地说:“所以,长老是被鹤衣小姐打倒的吗?”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鵺飞得并不高,很多人都清楚地看到了式神背上的人。
眼尖的鹤衣发现了甚尔后,腾出一只手拍拍鵺的羽毛,示意它过去。
注意到天空中动静的甚尔停下脚步,等着那只鸟落下来。
裹挟着气流的式神落到地上,一颗圆圆的脑袋从它的背后探出来。
“甚尔!你看鵺是不是超帅的!”
甚尔虚着眼睛懒洋洋地打量着面前这只从未见过的式神,牵起嘴角:“不错嘛。刚刚那么大动静,是你在调服式神?”
听到他的话,还在鵺背上的鹤衣眨眨眼,诚实地说:“不是。”
甚尔挑了下眉,就听鹤衣继续说:“刚刚把教习长老揍了。”
“嚯。”甚尔一下子就来了兴致,比知道妹妹调服了新式神时还要高兴得多,“揍得好啊,怎么想起来揍他了?”
鹤衣立即告状:“他说我和玉犬玩很幼稚,还说我觉醒十种影法术是暴殄天物。”
甚尔听了鹤衣的话后慢慢眯起眼睛:“他人呢?”
鹤衣想了想:“应该被送医生了吧?”
“哦,那就过几天再去找他。”
在禅院鹤衣开心地和甚尔告状时,禅院直毘人也收到了事情的报告。
不过他只知道结果,并不清楚起因。但这也无所谓,因为还不到7岁的鹤衣就能够打败1级的术师,不管是偶然爆发做到的还是教习长老轻敌也好,都充分证明了她的天赋。
对于强者,禅院家一向都是优待的。更何况,这还是一个以后可能会成为家主的孩子。
挥退仆从的禅院直毘人想起鹤衣的性格后,慢悠悠地抬起手中的葫芦喝了一大口酒。
“以后可有好戏看了。”
第11章
御三家里的人虽然大多都是出自同一脉祖先,但内部并非一块铁板。
只在乎自己利益的、出卖家族消息给外人的叛徒,不管是哪家都有。
禅院鹤衣在训练时将自己的教习长老打得失去意识的事情,因为没有被家主勒令封口,很快就传了出去。
知道这个消息的五条悟非要来看看,再加上五条家主也对这个一直说是病秧子的十种影法术十分好奇,于是在某一天五条家往禅院家递来了拜访的帖子。
只是这些家主们之间习惯了绕绕弯弯的说话方式,五条家主并未在拜帖中说明自己的真正来意。而禅院直毘人虽然心里清楚他们是来干嘛的,也早在收到拜帖时就告诉了鹤衣五条家的目的,但禅院直毘人硬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一般陪着五条家主聊一些没营养的场面话,大有一种他不开口就不叫鹤衣来的意思。
不过,五条悟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耐心了,他来这里可不是想听两个老头子打哑谜的。
五条悟在他们聊天停顿的间隙中插话道:“禅院家主,我想见见十种影法术的拥有者。”
禅院直毘人对五条悟的插话并不意外,从去年的生日宴和之后探听到的一些消息中他就知道,五条家的这位六眼神子,似乎在性格上跑歪了。
当然了,这个歪并不是说他品行不端之类,是指他的性格应当和五条家一开始的打算相去甚远。
六眼是一双特殊的眼睛,生来就会显露特征,不像术式那样要等到小孩子成长个几年才能看出来。而拥有六眼的人必定会觉醒祖传的术式——无下限,这是注定要成为最强的人。
所以,在看到拥有六眼的孩子降生时,五条家就对他未来的一切做好了安排。
五条家试图将五条悟塑造成他们心中所期盼的模样——俯瞰众生的强大,一切以家族为先、以他们的利益为先,并且被他们所掌控,是五条家最锋利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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