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抬头看五条悟,和他确认:“不用给你提裙摆是吧?”
“又不重,而且有无下限呢,不会挂到哪里的。”
“嗯。”
仪式正式开始前一分钟,‘新郎’带着伴郎按照流程出现在了主场中。
原本就有些安静的草坪里,在看清来人后,瞬间静得只剩下海风吹拂花朵的声音了。
众人:??????
那是鹤衣吧???她为什么在这里???还穿的西装?!!
意识到什么的五条信辉已经觉得自己需要吸氧了——
悟呢?!!
最后的等待时间好像很长,又好像很短。
位于森林旁的乐团在时间跳到12点07分的那一瞬间,奏响了被选定为这场婚礼的进行曲。
事先安装了机关的花墙徐徐往两边拉开,听到动静的宾客们下意识回头,看到了一身洁白的‘新娘’。
很难说清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你知道他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新娘’,可好像因为他是五条悟,一切看起来又很合理。
但是!
理智和感性在这一刻完全分道扬镳。
理智的小人在说:慌什么?禅院鹤衣和五条悟做出这种事情来,不是很正常吗?
感性的小人一脸痛苦面具: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救救我救救我。
不管观礼的宾客们正在进行怎么样的天人交战,那剪裁让人惊艳的大裙摆已经如流水般滑过如茵的草地,像一捧云,又像一泓月光似的从他们身旁静静滑过了。
那双被轻纱遮挡的蓝眼睛是身上唯一的色彩,也是禅院鹤衣眼中现在唯一的色彩。
她微笑地看着向自己大步而来的人,慢慢朝他伸出手。
五条悟伸手搭上禅院鹤衣的掌心,禅院鹤衣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很好看欸,悟。”
“你也超帅的嘛鹤衣,嗯...还长高了一点?”
“你要是敢现在又说我矮,会被揍的哦。”
从看到五条悟后一直处于震惊状态的夏油杰在两个人闲聊似的谈话中回过神来,小声地清了清嗓子。
落在后面的家入硝子仗着自己背对后面的宾客,一边走去自己的位置,一边用气音提醒说:“别聊了,结婚呢!”
“哦。”禅院鹤衣应了一声,在脑海中思索流程,“下一步是吻新娘是吧?”
这场婚礼没有主持人、也没有证婚人,一切都在随着那两人的心意进行。
想到哪里是哪里的禅院鹤衣调整了一下位置,和五条悟面对面站立时放开他的手去掀头纱。
禅院鹤衣和五条悟有二十多公分的身高差,即使现在垫了增高鞋垫再加上五条悟的配合,在海风吹拂的海崖上也很难完美做到一次就掀开头纱。
总不能还要用咒力吧?
天光和海色浑然相融的海崖上,捏在指尖的白纱被海风吹出层层涟漪。禅院鹤衣看着那双一直看着自己的蓝眼睛,心头一动。
如雾气般的轻纱被用力往上掀起,但却不是翻折着往后掀开,而是将禅院鹤衣一起笼罩了进去。
在掀开头纱时趁机钻进去的禅院鹤衣,笑盈盈地踮起脚去亲吻自己的伴侣。
唇角含笑的五条悟配合着禅院鹤衣的动作,抬起一只手抚上她的下颌,垂首加深了亲吻。
一切的动作都如行云流水那般自然,明明是临时起意,但是默契地却好像事先演练过了成千上百次一样。
“无论快乐还是忧愁、健康还是疾病、顺遂还是挫折,我都会爱你,永远爱你。”
既然是婚礼,那当然少不了结婚誓词。禅院鹤衣想过很多的话,但最后兜兜转转还是觉得最普遍、最多人用的誓词最真诚。
因为这听起来最平凡的誓词,却是最难做到的。
轻轻抵着禅院鹤衣额头的五条悟,看着那双明净如湖的眼眸,不自觉地弯起眼睛:“我爱你,过去、现在、还有将来。”
坐在下方草坪中观礼的宾客们,直到两名新人结束亲吻重新交换了戒指后,都还没能完全回过神来。
甚尔:......
鹤衣能在自己的婚礼上做出这么让人胃疼的事情,怎么想都跟五条悟脱不开关系吧?!!
仪式结束了,已经坐在餐桌旁开始用餐的禅院光子感觉自己还在梦游。其实不止是她,其他事先不知情的人大多也是现在这种感觉。
旁边的加茂由纪神游天外的用刀叉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口中喃喃:“不愧是那两位大人呢...”
禅院善次郎也机械性地端起手边的果汁喝了一口:“悟大人对鹤衣大人绝对是真爱啊。”
自诩为禅院鹤衣左膀右臂的禅院直哉虽然心底的震惊也还没有散去,但是他觉得自己不能表现得和其他人一样。
于是,金发少年骄傲地抬起下巴,吊起那双狐狸眼:“古板守旧的婚礼有什么意思,像鹤衣和悟君这种打破偏见的婚礼才是新时代的我们应该学习的!”
听到这话的七海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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