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他会装作无事,却不曾想这样一位玉面公子认真地点了点头,
“嗯,我吃醋了,郁姑娘说……该怎么办?”
郁华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戳了戳他的脸,
“从前倒真没看出来,殊玉这般可爱。”
赫连羽歪过头,依然盯着笑靥如花的小娘子,郁华枝便收起了笑意,认真解释道,
“我对沈云疆从来都只有朋友之谊,并不作他想。”
郁华枝叹了口气,
“说来惭愧,我明知他对我有意,却装作不知,只是怕失去他这个朋友。”
“殊玉,我这般……是不是很自私?”
赫连羽牵过她的手握在掌心,似是捧着易碎的珍宝,缓缓劝道,
“若世间之事都能评断是非对错,那便简单了。感情之事最讲究两情相悦,你既然真心视他为友,便已足够。”
“华枝,能得你倾心,我很高兴。”
郁华枝望着他清亮的眸子,也不禁开口,
“我也高兴。”
自那日见了殊玉,两人总算知晓彼此的心意,郁华枝自觉心下稳了不少。
殊玉总变着花样给她带礼物,时不时又捎上些点心。连明微都察觉自家小姐这几日总是出神,嘴角不时露出笑意,暗暗称奇。
明微想着着殊玉公子像个神医,小姐去一趟雁归山,回来后腰也不酸,腿也不痛,连纸都又做了许多,全然不似前些日子整日恹恹的。
“若果真如此管用,小姐日日都去才好呢。”
郁华枝睨了明微一眼,嗔道
“小丫头,净胡说,他也不是日日都在雁归山的。”
明微不以为意,
“殊玉公子若在城中,小姐去见他岂不是更方便?”
听闻此言,郁华枝倒是想起来,
“说起来,我还从未去过殊玉家的镖局呢,也不知在何处……”
郁华枝这才恍然明白,自己对殊玉的了解实在少得可怜,不知他家中长辈有谁,也不知镖局做的是什么行当,更不知他在城中居所。
正出神之际,顾嬷嬷便进了里屋,
“洛萦小姐送来了帖子,邀小姐今日至明祈楼用晚膳。”
郁华枝接过帖子,点了点头,
“算起来自洛萦出嫁后我们还未见过呢,还真有些想她了,待会替我预备下出府吧。”
待收拾停当,也快到晚膳时分了,郁华枝挑了一份礼便携明微出府去了。
马车在街上驶着,想着洛萦婚后姐姐同自己说的情形,
“听姐姐说,洛萦婚后同夫婿甚为恩爱和睦,还好当日没有因着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取消婚约,否则也算是遗憾了。”
明微点头,
“正是呢,奴婢同宁裕侯府的侍女也算相熟,总说洛小姐同卢公子感情极好,卢公子也似开窍了一般,凡事都体贴着娘子,连卢夫人都开玩笑打趣,说这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两人臊得跟什么似的。”
郁华枝听见这话也笑得开心,却又听明微数落自己,
“不过小姐说起别人的事,那是头头是道,可一到自己身上便不是这个说法了,小姐说好笑不好笑。”
倒是郁华枝摆了摆手,略笑着开口,
“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适合别人的却不一定适合自己不是?于洛萦而言,她有真心爱护自己的爹娘,自然会挑一门对她有益的婚事,那即使之前有些许波折,但如今一切都好了。”
“至于我……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父亲,那般汲汲营营,为姐姐挑的郎子便是那般,又能为我有什么好的打算,不过是盘算着我的婚事如何能让他得更多好处,待嫁过去是福是祸,都得我自己受着。”
“所以啊明微,不同人,不同命。”
待小厮提醒,明微才收起唏嘘的神情,搀着郁华枝下了马车,郁华枝见明祈楼外马车不少,还有些认识的马车,便知道今日洛萦邀的人不少。
方才进了楼内,便有侍女在前为她引路,上了楼,见一切陈设装饰典雅,小厮侍女迎来送往,十分周到,足可见掌柜欲赶超鹤栖楼的野心。
直上了四层楼才来到洛萦等人所在的雅间,未进屋便听见贵女们热闹谈笑之声,郁华枝深吸了口气,笑着进门,
“今日倒真是热闹,果然是当夫人的派头。”
洛萦由着她调笑,众人见华枝来了都招呼她坐下,李小姐也开口附和,
“宁裕侯府的恩爱事可都传遍了,就差被写成画本子大街小巷传阅了。”
郁华枝瞧着洛萦脸上红晕愈发浓了,才举杯解围,
“不过我们也是真替你高兴,得嫁如意郎君,当贺你一杯才是。”
洛萦与她碰杯,心照不宣一笑,痛快将酒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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