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麻痹他,说:“那你不可以每天都做这个,我会吃腻。”
他愣了一下,突然笑了:“好啊,给你排餐谱。”
“陆予森,”我看着他,趁热打铁,即便心还是很痛,“我想过了,我们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吗?我不想要知道那么多了,我只想好好生活。”
陆予森看着我,眼神闪过很多情绪,最后说:“好。”
我又说:“我们去哪度蜜月呢。”
陆予森口出狂言:“你想登月都行。”
我马上笑了,陆予森也跟我一起笑,他明明好像是紧张的,但我又觉得他简直像以前的我。
我当时是那么、那么的幸福。
我们一起拿了证件出门,去登记中心。
今天好像是吉日,来领证的新人很多,拍结婚证照片要排队,我们取了号等。我说我想去洗手间,把包、外套和手机都给他,叫他替我拿,他便没起疑心,让我去了。
我走出照相室,直直走到楼梯口,回看了一眼他没走出来,便狂奔下楼梯。楼梯上的人都对我侧目,我的心跳越来越快,我跑出民政局登记处的大门,直奔一百米外的地铁站。风迎面而来,我跑得气喘吁吁,又冷又热。
跑过一个装修店时我撞到了放在外面一个漆桶,桶没翻,但我的白裙子染上了红色的漆渍。
我冲进地铁站的厕所,把我夹在内衣里的手机和证件拿出来。我给陆予森的是以前他在欣安府给我放的那个备用机,套上了我的手机壳。
从厕所出去的时候,我几乎要恐惧到出汗,我怕陆予森会站在门外,幸好他不在。
我刷卡进站,缩在角落里等到了地铁,挤进人群时,我仍然有些发抖,把电话卡从手机里拔出来的时候,眼前是昨晚锁住的门,还有和陆予森问我是不是在告别的声音。
地铁的门关上了,我拎着把手,看车窗外的阴冷站台。
在车开动的瞬间,我看到陆予森从电梯里走出来,他没有看到我,面色苍白,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
陆予森手里还拿着我的包和外套,他站在空荡的站台里。
地铁飞驰起来,我眼前的景象便转瞬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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