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池驭低低的笑,握住她的手腕递到自己唇边,牙齿咬住锯齿。
他慢慢的掌控她的手,摁回床上逼着她手指弯曲,明明笑的很明显却还在装,语气拖得很长:“都抓到了啊。”
他坏的不加遮掩:“真厉害。”
沈惊瓷绷的很紧,最后又哭又闹,声音都在颤,分不清是愉悦还是难捱:“不行”
语气都带上了脾气,床单被揪的皱巴巴,一片混乱,耳边是他起伏不定的喘息,沈惊瓷忍着喉咙中的细碎:“陈池驭我不要了。”
他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吻上女孩汗涔涔的侧颈,呼吸滚烫,勾着她的手臂搭上自己的肩,强硬的说:“不行,你想要。”
一切都好陌生,沈惊瓷是被拔掉外壳的刺猬,只剩下软。
在狼藉之后,他咬着她的耳朵,声音刻意慢下来,一字一顿笑得懒散顽劣:“还是想在这里睡觉。”
沈惊瓷听的好委屈,呜呜的靠着他。
外面灯火都能熄灭,夜色越来越深,却有一盏明亮的灯“啪”的一声被打开。
沈惊瓷眼尾通红,身上只有一条浴巾,她闭着不肯睁开,却还是下意识的瑟缩了下。
陈池驭回身从柜子上翻出干净的床单,这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每个角落都有她的气味,衣柜更重。目光扫过蓝白色的校服时微顿,眼皮跳了下,回头看,身后的人安静的像是睡着了。
“年年。”
“”她好累,一句话也不想说。
沈惊瓷今晚特别娇气,说什么都不听,语气重一点就要哭。
让她喝点水都费了好大功夫,沈惊瓷睁开眼就要踹他,男人哄了半天,听到她沙哑着嗓音干巴巴地吐出三个字:“王八蛋。”
陈池驭手一顿,看她身上套着自己的衣服,空落落的领口露出一片痕迹,难得良心发现,心情及其愉悦的点了点头,认同:“陈池驭确实王八蛋。”
“你说得对。”他那样子哪里是真心的样子,唇角的弧度当她看不到吗,沈惊瓷好生气,偏偏陈池驭一幅关心的样子要拨弄她的衣摆:“还疼不疼。”
他皱着眉,啧了声,有点意味不明。
沈惊瓷压着衣服往后撤,一脸防备和惊恐。
陈池驭乐了,抓着她的脚腕往边上拽,水还没喂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干什么畜生事儿了呢。”
沈惊瓷瞪大眼睛,怎么不畜生!哪里有人随身带着那个的。
陈池驭看出她的想法,笑了声:“不喜欢草莓的吗。”
“和糖一块备的。”他眯着眼想了下:“别说,还挺久的。”
沈惊瓷委屈死了,陈池驭怎么可以这样,说什么都不听。
“别的地方也就算了”她想到什么,伸出自己的手指,难以置信的抽抽噎噎:“你咬我手指干什么,好疼”
陈池驭目光随之看去,同样左手的无名指根,一圈淡淡的牙印。
他终于隐忍不住发笑:“怎么这么可爱。”
又说:“哪里都可爱。”
那天晚上沈惊瓷睡着,陈池驭在阳台抽了好多烟。
手机的来电在床头静音震动,他看都没看。
沈惊瓷睡得好熟,是真的累了。
伫立着的男人眼中多了丝柔和,手指探进被子中,握住了沈惊瓷的手。
睡梦中的小姑娘像是惯性一样,哪怕是在梦中,一碰到他的温度就哼唧,皱眉嘴里念着“陈池驭”
他在她手指上怜惜的摸了摸,又摸到手骨。
心脏的血液全都往一个地方涌动,只要一碰到她,就止不住的发软。
半响,重新给她掖好被子。
陈池驭套上衣服,捞上手机和紫檀木的手串,关上了灯。
这条巷子的夜晚好安静,陈池驭拨了个号码,铃声响了很久,那头才响起一道沙哑疲倦的声音,带着重重的不耐烦:“谁。”
陈池驭没什么感情的说:“我。”
不等对面开口,陈池驭继续说:“我过去挑个货。”
电流中缓有要睡着去的声音,听到名字后又暴躁:“你他妈有病?几点要东西?”
陈池驭开着车窗,冷风呼呼的往里刮,骨节修长的手伸出窗外,点了点烟灰,他嗯了声,特别欠:“骂完赶紧滚过来开门。”
“动作利索点,我女人爱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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