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瓷睡得也不安稳,醒来的时候还看到了陈池驭发的消息。他和往常无异:【发句声我听听,想死我了。】
沈惊瓷迟缓地眨眼,身子像有千金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她垂下手,休息了休息,攒出力气打字,没有管他的其他,就是问:【什么时候回来。】
五秒的语音倏地出现在眼前,沈惊瓷还没反应手指已经不小心点开。
他轻啧,又漫不经心,耳畔的模糊变得清晰:“年年啊——”
“像只小猫,说不听。”
沈惊瓷想到了孟有博,又看到镜子里病恹恹的自己,不太好,最后还是选择了一通电话了事。
那个时候是晚上九点,孟有博不知道在哪里,吵得要命。电话一接通,孟有博就非常不耐:“谁啊。”
沈惊瓷声音有点鼻音,但好了很多,声音还是很清:“学长,我是沈惊瓷。”
电话里的人明显的沉默了一秒:“卧槽。”
男人似乎在走动,衣服布料摩擦出生硬的响声,电话中安静了,他应该是换了一个安静的角落。
孟有博再开口的声音已经全部转变:“妹妹,找我有事?”
“刚刚太吵了,没看见是你的电话。”
“抱歉学长打扰你了,给你打电话是有点事情想问问。”沈惊瓷绕着手腕上的皮筋,膝盖上放着的电脑屏幕亮光打在脸上,很静。
“什么啊,跟哥客气什么,说!”
“我想问问陈池驭最近都在忙什么,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孟有博一愣,反应很快:“没有啊,没有,你想多了。他最近就是在车队里,有几个比赛,玩一玩就回来了。”
沈惊瓷指尖扣到掌心,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了。
“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吗,总是和我说马上。”
“呃快了,你放心妹妹,他绝对不敢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孟有博回到包厢,一脸麻烦,有人问:“怎么了,孟哥什么烦心事。”
“别说了,陈池驭不知道好的咋样了,这女朋友电话都到我这了。”
“这伤筋动骨怎么也得一百天吧,出院了没。”
孟有博挥手:“我咋知道,屁都不放一个就知道让我收拾烂摊子。”
气氛沉了会儿,有人恶狠的呸了声:“南城那群畜生也就是脏,什么手段都有脸玩,要不是他们,驭哥的技术车能飞出去”
孟有博刀了个眼神过去,声音噤住,酒又被倒满:“驭哥那女朋友,护的这么紧?还用你在这兜圈子?”
孟有博嗤了声,尾音拖得长,调子懒散:“宝贵着呢。”
想起什么,他摇头笑,无奈:“第一眼就给人开后门进我这儿,你说能是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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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瓷感冒好的那天,陈池驭回来了。
他穿着一件黑白色的棒球服,头发剪成了比之前短的寸头,好像清瘦了很多,下颚的线条更加凌厉,瞳孔漆黑,脖颈的青筋一直顺延到t恤下。沈惊瓷扑进了他的怀里,骨感明显,嘴唇不轻不重的磕在平直的锁骨上,她说我好想你。
陈池驭被撞得闷哼了声,轻笑着去搂她:“这么急。”
沈惊瓷仰脸看他,手臂搂的越来越用力,声音像是一只委屈的猫:“我等了你好久。”
陈池驭又低低的笑了两声,哄人似的把她往上抱:“错了。”
沈惊瓷视线一顿,男人双眼皮褶皱的上方,眉骨凸硬,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多了一道断痕,凛冽冷硬,气场更具压迫感。柔然的指尖停在了上面,小姑娘愣愣的问:“你这里怎么了?”
陈池驭冲她挑挑眉没吭声,似乎是回想了一下,轻浮调侃:“不喜欢?”
沈惊瓷瞪他,眼尖的发现手指旁的伤口:“你受伤了。”
陈池驭也没怎么遮掩,握住沈惊瓷乱摸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含糊的嗯了声:“没事,都好了。”
他不说,沈惊瓷也能猜到:“以后比赛小心一点。不要受伤。不能说不听。”、
陈池驭眼神微动,被沈惊瓷气笑。
小姑娘好记仇,怎么说的怎么还回来。
他咬她指腹,哼笑:“行,听你的,我惧内。”
沈惊瓷点点头,表示同意。
她又望着他,语气认真。“那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陈池驭掀起了眼。
风簌簌的狂刮,树枝乱颤,天上的乌云飘了过来,又是一个坏天气。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难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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