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顾涅视线瞥过来,沈惊瓷手指捏着领子,微愣的看过来。她从回忆中清醒,发丝微微凌乱,落魄清冷。
沈惊瓷点头:“还好。”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角,还能笑,脸上已经看不出一个小时在医院的那种慌乱:“不严重,就是有点影响形象,白天还有拍摄行程。”
顾涅目光在她身上顿了几秒,没说话。窗外景色的倒退,他身上的白衬衫有些皱,沈惊瓷生出几丝愧疚,伸手替他理了下他袖口的翻折不好意思的说:“这么晚还麻烦你,抱歉啊。”
沈惊瓷犹豫了几秒,试探的看他:“我明天请你吃饭吧,拍摄完之后。”
顾涅停顿,手握着方向盘,淡淡的笑:“你跟我还真是客气啊。”
沈惊瓷眨了眨眼,男人直视着前方,表情莫测。她今晚的情绪格外敏锐,察觉到顾涅似乎话里有话。
她头还是有点疼,看不透只能实话实说:“是真的想感谢你。”
沈惊瓷好久没有听到顾涅的声音,以为话题结束,车开得实在是太平稳,她竟然歪过头去昏睡了一会儿。
酒店明黄色的灯牌把附近的地面全都照亮,黑色宾利速度减缓,树荫浓密,有影子倒映。
视线落在副驾的位置,沈惊瓷眉轻轻地蹙着,脸色微白,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了什么。
他眸色渐深,想到医院中某个身影。
沈惊瓷睡得很浅,没一会儿就醒了,她手撑在座椅上,看了眼周围,嗓音微哑:“到了啊。”
顾涅移开目光,低低的嗯了声。
“我自己下去就好了,今天真的麻烦你了。”沈惊瓷摸到自己的包,安全带扣清脆的回弹,手一边搭上车门一边回头对顾涅说。
视线无意对上顾涅盯着她的眼神,茫然的眨了眨眼,不自觉的摸上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顾涅看着额上的纱布,眉还是没忍住的皱了起来:“疼不疼。”
不疼的,就是有点窣窣的感觉。
不碰就好了。
沈惊瓷摇摇头:“你别担心,我没那么脆弱。”
这些年沈惊瓷一个人背着相机东跑西跑,碰上雪崩遇到抢劫,每次都是报喜不报忧,她现在真的可以独当一面。
那为什么,今晚的医院里,眼睛都是红的。
“是因为那个男人吗?”顾涅的声音忽然响起,没头没尾的一句。
沈惊瓷微怔,直白的话让她表情有了一丝空白,手指无意识发紧,车
门被打开一条缝,冷风簌簌的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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