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觉还算厚道，没有直接告诉桑梓，准备给他做五十大寿了。
王明远道：“你老婆在不在？”
“在。”
王明远找秦歌单聊，聊视频。
秦歌道：“做什么？”
王明远笑容可掬地道：“听说你在准备大裁员啊？可能还会把两个生意关张。我说，你别关张啊。不行你把四方公司转给我！”
“你听谁说的啊？哦，你在深圳遇到小阳了是吧。我就是跟我妈说做最坏的打算。谁说我要关张了，换你你肯么？而且，你有钱么？你可别说先首付的事儿啊，免开尊口。”
王氏地产虽然负债没有那么夸张，但也绝对不少的。
王明远道：“哎，我就觉得你不可能想就此退出江湖嘛。”
秦歌的两个产业，中介业可能会跟着房地产开发一起陷入低潮。
但也就是生意清淡，裁员之后还是能把生意做起走的。
利润再少，多少能有点。毕竟她的门面已经都买下来了。
四方公司也最多是因为消费萎靡生意受影响，断然不会到要关张的地步。
秦歌做生意16年，风风雨雨还是见了不少的。
“他原话肯定也不是说我要关张了啊，你自己过度引申了。”
王明远道：“他说你都在做裁员、关张的最坏打算了。不过那小子感觉成熟多了啊。他深圳的门面因为房租太高开不下去了。买了个二手依维柯用喷绘、贴膜的方式装饰成了奶茶店的外形，然后就带着手下在夜市开始卖了。这是当年你车摊的升级版了吧。”
秦歌道：“现在夜市不收税之类的么？”
“不收啊，城管也不抓。如今疫情之下，不是吃公家饭的日子都不好过。政府也知道这样的情况，肯定不会再激化社会矛盾。”
“哦，那弄个这样的车摊还可以。”
省下了房租就是省下了好大的一个开支了。
估计北上深他都会这么干。
不过，如果以后人都摆地摊、车摊去了，她买的那么多门面租给谁呢？
这是一个问题啊！
秦歌肯定没有关张的想法，她只是会渐渐收缩规模。
一个城市可以少几家中介店。
她中介店的门面都是自己的，疫情当下要卖估计是不好卖了。
可现在看来租可能都不好租。
到时候再看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王明远又问傅宸，“你家也还有一二十块地皮，上千亩。你打算怎么办啊？”
“随行就市的卖吧，反正放那里就是占着现金流。”
王明远觉得傅氏地产整体肯定是早回本了的，利润肯定也没有全投进去买地。
现在看来傅宸的谨慎还是有道理的。
王明远道：“我最近在银行贷不到款了，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信号。我在加紧开盘争取快点回款！”
傅宸道：“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可能真的要动真格的了。不过，之前说得挺厉害的房地产税可能暂时不会收，会放一放了。”
房地产税是针对有房的人，这个面太广了。
一场疫情对非体制内的人的影响太大，估计会先搁置。合适的时机再启动。
“那新政策就只能是针对我们房地产商的了。还好，王氏不到千亿的规模，船小好调头。”
王氏也不小，从09年的规模扩大了好几倍。
一百多亿到八百亿了！
但比起恒大那样的巨无霸，的确是要好调头一些。
王氏负债倒是有千亿。不过，分期分批到账，没有短期内集中到账的。
他还能腾挪得起走。
就怕银行全面收紧对房地产商的房贷。
啧，“傅总，软饭香吧？”
便宜傅宸了
，秦歌这16年尤其最近10年可是攒下不少现钱啊！
后悔了，当初那10%的股份别卖，这十年可是水涨船高啊。
不过，当初他卖的时候其实就知道秦歌只要10年能撑过来，后面一定为成为行业的霸主之一。
是他把宝主要押在了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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