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要隐雪先生留她下来,少当家保不齐又得破戒了。千枝决定无视掉这句,给少当家挽回一丢丢尊严。
“云岫小姐的事令您后悔伤心至此吗?”
“知还说婚礼前都不想再见我,这都不感伤心的得是怎般无情之徒。”
第一个与少当家欢好的女子也第一个拒绝了她。
原以为半山家的小小姐与少当家是同个心思,都当对方是青梅竹马的挚友,可从少当家拜年归府后的转述来看,那位半山小小姐对少当家所抱有的不仅仅是情谊,还有更为隐秘的、莫可言说的爱意。
“一个两个,想见就见,不想见也就一句话的事。我一颗真心待她们,到头来皆成我的不是,劳什子朋友,全拿我不作数!她个淫魔,两个女人!也不嫌忙!我还在那作甚,作甚?看她们快活吗?!”
这说的是谁呀。胡言乱语的少当家,千枝反正也习惯了她一不痛快就旁若无人自言自语的毛病。
爱意促生的拒绝让少当家受了伤,抱着被子黯然流了一宿泪。吃一堑长一智,少当家领悟到与朋友做那事不会有好下场,恶狠狠地发誓说再不和朋友行淫了。
少当家的思考方式说不好懂其实也很好懂,于她而言真就是一颗真心待友人,换来一个两个的不理不睬。倘当面把话说清,少当家不是不讲理的人,可她们偏偏藏着掖着,少当家本不聪明,摧肝伤脾后情愿一切简单待之——不就是不跟朋友做那事么!
然嘴皮子上下碰得轻巧,恪守这等誓言岂非等同于要少当家的命。那隐雪先生亦是头犟牛来的,真拿少当家不作数还是别有隐情,这又是千枝猜不着的了。
“真正对我不离不弃的只有你,千枝姐。”
任少当家倚上大腿,千枝抚摸她的脸庞,“此乃千枝的本分,少当家。”
“我平生最厌‘本分’二字,可仔细想想平生又尽为本分约束,为本分奔波行事,时间久了,离了本分反叫我心有不安,千枝姐你可懂我?”融野叹息后说道。
离了本分,许多事就不能够以理服人了。恪守本分说话做事,于这千枝已习以为常,于少当家却不易——友人间应该不应该做的,她很早之前就模糊了其中界限。
“情”这一字,远比本分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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