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毅的背影微微一僵,却还是默默的退出房外没有回答。
白慢慢追出去冲着他大吼:“你要是不说清楚,我马上就走!永远不再回来了!”
谛霆的动作一僵,这才停住了脚步。
白慢慢趁机快步绕到他跟前,仰着头死死的盯着他。
眼眶里红红的,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泪珠:“你为什么躲着我!”
谛霆表情有些无措,张张嘴又说不出些什么来。
白慢慢声音颤抖:“你说话啊!”
谛霆看着她快要哭出来还要装作坚强的表情,心里也是苦涩无比。
欲言又止的样子惹得白慢慢一阵委屈。
“好,你不说就不说,我现在就走,省得给你添麻烦!”白慢慢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就要走。
谛霆焦急万分,下意识上前一步就把面前的小雌性抱紧怀里。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怀抱,一下子就把白慢慢的泪堤打开。
她就差号啕大哭,上气不接下气的抽泣:“你、你不是、不想理我、我了吗!”
谛霆将她抱得更紧了:“对不起....”
白慢慢满腹委屈,她嘴硬:“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都不会了!”
谛霆的手明显一松:“我.....”
“你什么?”怀里的人瘪瘪嘴,回眸和他对视。
谛霆的表情更加内疚了。
自己自从那次失控之后,就一直不敢去看她,也不敢再靠近她,生怕自己再做出什么事情来。自己不想让她受伤害,更加不想让她被自己伤害。
说话啊!”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白慢慢急死了。
“我怕再伤害到你....”谛霆的声音很低,低到差点听不清楚他说的话。
平时坚毅挺拔的身姿此刻像一颗缺水的小苗一般,焉焉的耷拉在白慢慢的背上,头深深埋进脖颈处。
此刻白慢慢的心情十分的复杂。
各种情绪在心口飞舞,最后还是捋出几条眉目。
原来是这样吗?谛霆一直在内疚那件事吗?这些天一直在担心我的伤势吗?
难怪森祝巫医说送来的衣服是他做的,难怪他会甘愿被人乱棍打成重伤。真是又蹩脚又可爱的道歉方式。
对于那件事,其实白慢慢是很生气的。
毕竟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就是自己。
她捂住小腹痛不欲生的时候恨不得生吞了他,可是看到他甘愿受罚的样子,自己的心却又拧成一团。
沉默了一会,心里那片幽怨的火海早就化成春日的风,可嘴上却还是不想过早饶恕他。
“对!就怪你!”她皱着美眸,埋怨的看着谛霆。
“我....”谛霆一听,搂住白慢慢的双手瞬间松开,撇过头又想拉开距离。
白慢慢见状,趁机转过身主动用手圈住他的脖子,将头进他的胸口:“都是你,才会害我受伤。”
她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将谛霆的胸口打湿:“谁让你不经过我同意就那样做,我非常生气!”
谛霆听着自己耳边闷闷的声音,哭啼的样子惹人心疼。
他不敢乱动,怀里的小人儿双手牢牢地挂在自己脖子上。
说是害怕扭到她也好,说贪恋这种亲昵也罢,此刻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人死死固定住一般,无法动弹。
“可是,我现在已经不生气了....”白慢慢抽泣了一会,抬起头看着他说:“你在大树下被棍子打成那样,我好心疼好心疼。”
她红肿的眼睛像小兔一般:“我听森祝巫医说,你是主动要求受刑的,对吗?”
谛霆:“.........”
所以你已经道过谦了,我也接收到了。”
“慢慢....”谛霆紧皱的眉头释然,转而变成惊讶的表情。
眼前的这个雌性,和其他雌性真的很不一样...
雌性虽然珍稀,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他见过村里的,村外的,无一例外都被宠得骄纵任性。
那些雌性从不把旁人的生死放在心上,她们只顾自己开心,近乎残忍的天真让自己对她们避如蛇蝎。
而自己的雌性居然可以原谅他这样子‘滔天的恶行’,随着思考的递进,刚刚涌上的一丝惊喜和诧异顷刻变成了更大的歉意和自责,又将自己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
白慢慢抹了一把眼泪,补充道:“但是以后我不同意的事情你不能在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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