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接受半分的可能性。
想到有其他人会在月绯的床上伺候她,甚至有可能以这个为要求,赖上月绯,进了王府的门,最后为月绯生女育儿,宋安歌心里升起来一股隐秘的恨。
甚至他都无力去分辨这恨意是否有一个具象的针对者,是对那些以后会名正言顺进王府的未嫁的男子,还是把自己嫁到严府的家人,亦或是从未敢为自己的感情争取的自己,又或者是这几者都有。
这种种错综复杂的恨在他心底隐蔽盘旋交织、发酵,只待某天得以见天日,不过现在宋安歌自己也没有能察觉到这股微弱又隐蔽的感情。
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抓住月绯语言中流露出的那丝对自己尚存的温柔。
或许这温柔只是月绯不知觉散发的,可对宋安歌来说无异于是那能救他出生天的唯一的稻草。
“阿绯,您不要生气,我、我不会让我污了您的名声的!”
宋安歌不知怎么想的,鼓起勇气朝着月绯坚定的说了一句就要往一旁的柱子上撞。
骇得月绯强撑着酸软的身体慌忙伸手去揽他,宋安歌势头正猛,带着月绯一个趔趄,两人滚做一团,得亏这房间被褥堆迭将两人稳稳接住。
看着眼前紧闭双眼,眼睫微颤的宋安歌月绯都不知道自己方才的话是哪里出了问题,竞让宋安歌以为自己是怕他玷污了自己的名声。
现在更是做出以死维护自己名声的举动!
“你糊涂!”
此时月绯也顾不上会不会被外面的人听见了,厉声呵斥出口。
“我方才的话合着你就只寻摸出这么个意思?你为何要自寻短见?!”
瞧着宋安歌自己也被吓得小脸惨白,月绯的声音却也没有放松,她怕宋安歌又不知道脑子往哪里想,只得自己厉声让他涨涨教训。
“我身为女子在这世道终究比你好过,你又何苦为了名声赔上生命?这名声再珍贵也不过是她人口中所说罢了,你为此赔上性命何必呢?”
月绯苦口婆心的跟宋安歌一字一句的讲,心中忍不住叹息,封建社会害人不浅啊!
“可是、可是您……”
“我并没有怪你。”
宋安歌惨白的话语被月绯果断的拦截,她现在是发现了要是再让他发散下去怕是要把自己当成千古罪人不可。
看着宋安歌小可怜的模样月绯有些头疼,这世间男子被规训,多为名声所束,宋安歌既然为世家子自然不例外。
前世女子被规训,现在男子被规训,倒真是因果循环月绯苦笑。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月绯现在不止身累,心更累,出声宣告这件事的终结。
“好……”
宋安歌颤声应了。
他知道这件事已经过了,自己不会被赶走了,卑劣的盗宝者侥幸被宝物宽恕得以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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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挖了好多坑,救命orz,不过我会填完的(吭哧吭哧填坑中〒▽〒)等我攒多一点就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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