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西装有些坐不住了,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他妈是不是出老千啊?三局大了!”
谢渊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轻飘飘地撂下句话:“你也可以。”
几人从谢渊脸上分不出这话是真是假,反倒有些被他唬住。
“小兄弟,npc荷官还不够公平公正吗?谁能在她手里出千啊?放心玩吧!”啤酒肚又从侍者手中接过杯香槟,神情轻松地说道。
格子西装哼了声,不服气地坐了回去。
人群陆陆续续地传来下注声。
“我也10%,押小吧……”
“我跟15%好了。”
格子西装嘴上对谢渊不依不饶,内心反倒十分诚实。黑着脸,将磁卡掷进小字区:“30%。”
啤酒肚将香槟杯往桌上一放,手中的磁卡十分豪气地拍在大字区:“20%!”
姜红看明白了,啤酒肚永远跟赔率走,只押赔率高的那边。
她有些犹豫。
只按概率来说,连三局开大,确实应该轮到小了。可谢渊的行为又让人有些在意……
她瞟了眼桌面上红彤彤的纸钞。
反押吧?不用押太多,只要赢了,接下来的几天可能就不愁了。
她这么想着,将手中磁卡放在大字区:“20%。”
一道炽热的视线攀上姜红的肩颈。她抬眼望去,谢渊漆黑的眸子中暗流涌动紧锁在自己身上。他嘴唇诡异地勾起个夸张的弧度,手指哒哒地敲击着桌面,竟是少见浮躁。
姜红在上次实验体的游戏中见过谢渊露出这样的神情,那时精神链接对面传来的,是兴奋,是紧张,是铺天盖地的、令人激动到浑身颤抖的愉悦快感。
她有些慌张地收回视线,将目光收束在桌面的骰盅上。
谢渊只是将目光在着围坐在牌桌前、神态各异的七个人面颊上移动着,专注地打量着每个人、每一丝细微的表情。
啪。是骰盅盖落在桌面的声音。
“操!!”格子西装一拍桌子,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迈着大步走至荷官面前,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提起:“你他妈会不会摇骰子?四局连大?有这么摇的?”
两颗骰子,一四一六面朝着上方静静躺在骰盅内。
十点大。
荷官即使这样也毫不畏惧,面上仍挂着标准的微笑,解释道:“不好意思先生,猜大小就是运气游戏,每局都是同样的概率呢。”
啤酒肚赢了钱十分乐呵地打着圆场:“赌博嘛,有输有赢的嘛!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输了下次再赢回来就好了啊,不要放在心上嘛!来来来,我们再赌四局?”
赢了……?
姜红还愣在原地时,一名侍者手持着长耙将大堆大堆的纸钞推至她眼前。
她目光怔怔地投向谢渊——他毫不在意骰子的点数,即使输空了钱也不见一丝懊恼后悔的神色,目光来回在众人面上掠过,唇角那抹诡异的笑容逐渐扩散,发出低低的笑声。
戴眼镜的女人黑着张脸,目光阴沉地望向谢渊:“你是故意的吧?”
“自己输了不要怪别人。”谢渊面上仍挂着灿烂的笑容,心情十分好的样子,迈着长腿向姜红这边走来。
“垃圾。”一句不大不小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谢渊身子突然顿住,转过身望去。
是个戴眼镜的男人,梳着个背头、文质彬彬的模样。
在前几场赌局中都只押最稳定最小的金额,并没有特别显眼。
他此时冷淡地看向谢渊,微眯着双眼,挑衅似的,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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