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洗牛仔裤的前扣被扯坏。齐将它甩到一边,靠在安娜耳朵上,问她力气为什么这么大。
两人压着梳妆镜不分你我时,大门的防盗锁舌回弹,开关声震得镜面直抖。
“强盗?”齐捧着她的臀,进退两难。
“不是啦!”
安娜让他先出来,胡乱抽张纸巾,一边清理,一边打开卧室门。
她微曲膝盖,头发乱蓬蓬的,条纹衫挤在半腰上,露出小巧的腰窝。下装被齐剥光了。纸巾不顶用,没擦净的体液泛着白日里的光。
齐滚动喉结,也凑到门边去看,用力捅入她的下体:“哪位?”
安娜“啊”的将门缝推成大开,环抱双乳,低声骂过齐,才和鞋柜旁的扬打招呼:“是扬啦……下午好……”
扬拎着两份煎土豆,以及安娜要的萨其马桃,沉稳地说:“再见。”
安娜这回喊停了,有点凶地指着齐的鼻子,说他远远比不过撒了白芝麻的萨其马桃。胶黏的身体分开以后,安娜光着下身,请扬进来坐,又突然听见楼下有动静,跑回卧室朝窗外看了一眼。
是一些十七八的高中生,拎着几周以前的海报,上面印了在金色剧院跳舞的扬和斐。
他们像卫道士瞻仰天空,朝楼上张望。
安娜“嗬”地捂住胸口,对扬多了一些怜爱。
“在我这待一会吧,扬!别回去了,省得被追着跑。”
“不。”
扬用脚尖挑了鞋准备穿。安娜就将裸着下身的齐踢到门前拦路:“在我这待一会儿嘛!看看伊莎多拉·邓肯(现代舞之母)什么的!我不打搅你,你不打搅我!”
齐性欲高涨,还没纾解,身下的反应很强烈。
“我不打搅你,你不打搅我哦!”交缠的男女没入卧室,叮咛声很快被啧啧的咬嘴唇代替。扬拿起扫把,扫走满桌开花的避孕套,最后还是放弃了,将煎土豆摊在地上吃。
“干嘛,家里的钥匙不给我,倒给了扬?你们两个做了?”齐将安娜压得很深,两人的肩膀互找角度,榫卯般楦进骨骼缝隙。
他让她含住他的身体动,她却掐了一下的他的胳膊,摊手生气:“怎么可能,我做了她,斐还能让我活着出俱乐部吗。”
齐终究不舍得安娜受累,便挺腰深入,顶软了她的身体,抽插出她的几次高潮,才渐渐慢下来,让安娜随心所欲地玩。
安娜不餍足,挑了末梢剩一点残余香精的卷发,含在嘴里,骑跨到齐身上,前后摆臀,咬着一整条性器,隔了避孕套挤来挤去,汩汩地流水。
交合处的体液浑得拉丝,将身体越黏越紧,安娜摆不动了,又怕松懈之后打滑,故意缩紧身体,开始喊累。
齐还是忍,平躺在床上看她。看她小腹处延伸出一条细细的筋,青蛇似的,潜在泛粉的皮肤底,跟随抽搐的身体上移,又掉回原处,忽然就情难自已。他撑着床面起来,埋在滚热女体中的阴茎因而顶入从未有外物造访过的深处。
安娜眼前泛白,用很亮的音色尖叫了一声,跌在齐胸前。
卧室外有响动,什么东西掉地上了。
两个人昏昏沉沉地搂着,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忍了一会儿,没有忍住,一起笑。
齐就故意将安娜抛得高高的,再丢下来,借着腿心泛滥的体液,打出一连串皮肤相击的清脆响声。安娜跟着叫,嗓音却不如一开始清亮,渐渐哑了,哦哦啊啊地哼。
“没回答我呢,”趁着她还能好好讲话,齐咬了一口她的胸前,“没做过,干嘛把钥匙给扬?”
安娜拿小指戳了戳齐的腹部,碾磨下身,强撑着说:“这不是怕她身边那位嘛……谁知道斐哪天会动手,呃,撬了门,碎了窗,在扬住的地方一坐,到时候,扬去哪啊,连躲都没处躲,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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