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以后他靠在床头点了根烟,女人趴在他怀里一只手慢悠悠地把玩着他脑后的头发,“没想到我们还真的都变成律师了。”
陈奕航笑了下,他低头看着张楚,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了种或许并非他过于执着于周理,只是周理太过特别,他看多了自己、同事、张楚以及其他各种大同小异的人,于是觉得周理像一块散发异彩的晶石,所以才如此执着。
“我爸今儿下午给我打电话。”他把燃尽的烟头丢到烟灰缸里,伸手又摸了一根出来点燃,“谈得不愉快。”
张楚知道点他家里的事情,毕竟两个人谈了那么多年,他偶尔还是会提起自己那个掌控欲过强的父亲,谈起他对自己母亲的背叛,以及偶尔谈起自己被打压着成长的过程里几件趣闻。
“那就别谈了呗。”张楚脸颊贴着他的胸口,说话的语气不知道是漫不经心还是认真,陈奕航笑了声,他抬手捏住了张楚后颈让她抬头,“你说我们那么些年谈恋爱,都谈了些什么?”
张楚凑上去亲他的嘴唇,手向下摸到了他胯间,陈奕航愣了下,随后扯着嘴角无声地笑了下,不知道是在笑张楚还是笑自己,他伸手掐着张楚脖子把人按在了身下,“刚才没喂饱你?”
他其实有段时间没有做过了,自从来北京后的这半年多他似乎一直都沉溺在跟周理的拉扯里,他陷入了一种自己都无法解释的循环,找周理、看到周理、跟周理说话,这些事情会让他心里的焦虑稍微平复一些,但过不了多久便又会卷土重来。
张楚是个很优秀的床伴,陈奕航偶尔觉得某种程度上他们那几年也有部分要归因于床上的和谐,女人两条细腿搭在他肩上,湿润火热的小穴紧紧包裹着他敏感的阴茎,她不管不顾地大声呻吟着,夹杂着不堪入耳但在床上格外刺激的淫荡语句,陈奕航得到了空前的满足,他用力地撞击着女人的小穴,加快速度加重力道,他把女人的腿掰开按向两边快速地冲刺,最后射出用大股的精液。
他享受到了刺激的高潮,随之而来的就是巨大的空虚。
有瞬间他疑惑于是否所有的性爱都是这样,濒临极限的高潮以后势必有感官的回落带来的空虚,于是他不断地追求更加极限的刺激,他开始用道具、接触sm、给不同的女人买漂亮的情趣内衣、甚至参加过一次淫乱为题的聚会,但他发现这些都是短暂的。
跟周理那次上床其实算是阴差阳错,他用自己的脑回路去理解周理的行为,后来他问周理那时候为什么不叫停,周理笑着说她叫了,但是他没信。
其实他也没想到,他跟一个女生喝酒聊天到凌晨,带她穿过两条街去吃开了十多年的小馄饨,两个人坐在海边又聊了很久,他送女生到酒店,他应该和她做爱的。
陈奕航那时候笑着跟周理说,“你要跟我说盖着被子聊天吗?”
周理冲他点头,他只当作了玩笑话,他其实自己也觉得奇怪,关灯以后两个人躺在床上,周理跟她聊起了刚才街上碰到的那个小孩,他凑过去侧躺着努力地在黑暗中看到了周理亮晶晶的眼睛,周理碰了下他的胳膊问他还好吗,他摸起来很凉。
他没说话,压着周理吻了上去,他跟周理说,周老师,跟我接吻吧。
他只想跟她接吻,陈奕航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全身的动作都顿了下,周理安安静静的,她好似记得周理抬手抵住了他的胸口,周理跟他说,不要。
后来陈奕航回到美国,跟几个人上过床后他在某着夜晚突然意识过来,在那天晚上,不想要做爱的人不止是周理一个,他已经习惯了吃饭喝酒散步就等于接下来就是上床做爱的逻辑,其实那时候他也只是想抱抱她的。
他离开美国那年在做爱结束以后随口跟那女生聊起过,女生是个白人,法国籍,做爱以后赤裸裸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桌边喝水,她说英语的时候带着很重的法语强调,“遇到这样的人,我会觉得是真爱降临。”
陈奕航笑着打趣,“我呢?”
“一个好床伴,我也很喜欢你。”女生冲他挑了下眉,拿起桌上的另一个杯子递给他,“但不是那种,你知道的,不是那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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