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上最后一笔水彩,我呼出一口气,眼神不自觉往右手边望去。他趴在桌上,微微低吟的声响让我不禁注意着,不同于往常那般活蹦乱跳的模样,反而带着忧鬱的气息。不知道是同学们迟钝的可怕,还是真的无心注意。他都已经维持这种状态快半天了,然而除了李锦皓,似乎没有人察觉到异样。
真是奇怪。
叹了口气,我起身走向讲台,将画好的美术作业递给老师。老师在全班面前称讚我时,我非但没有因此感到喜悦,反而一声不吭的回座位,因为我知道一定会出现嘲讽的声浪。
「会画画又怎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了就讨厌。」果不其然,从离我位子不远处的一名女孩率先发话,坐在她后面的女孩窃窃笑着,没有反驳。
对于她们的冷嘲热讽,我并不在乎,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也不是故意装作冷漠对待的,看着右手的护腕,我陷入深思。
早已癒合的伤疤,痛处却没有随之乾涸,反而根深蒂固的植在内心,无法获得解脱。
我拍了拍双颊,现在该在意的不是这个。
「我可以提早收拾画具吗?」得到老师的同意,我回座位开始清理。距离下课还有十五分鐘,可以
先复习等下国文课要考的默写。
虽然主要的原因根本不是因为考试。
随手抓了枝笔,在便条纸上写下几个字后再度站起身向外面走去,经过李锦皓的座位偷偷放在他的桌上。回眸一望,他先是疑惑打开纸条,看了上面写的话,脸上渐渐浮现出讶异的神色,接着故作镇定地拿出笔,在我洗完用具前回传给我。
「谭墨晨是怎么了?不像平常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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