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淳风听到这话不禁愣住,雪珞亦是如此,她道:「算我高估你们的情义了,那么你便没有价值了,怎么办?」她似乎在询问玉淳风的意见,可又不是雪珞一言两语要离间二人?
玉淳风将脸侧过去,不想理会雪珞,却听兆永说道:「但你将他杀了,我也会随他死去,我是最有可能知道残卷线索,这样不是依然得不偿失?」
雪珞暗暗思忖一番,不敢轻易将人杀了,道:「这剑有抹毒,碰上一点就要中毒,你若要求解药,必须随我去一趟陈府,不得怀着什么心思,否则如何想来你们都很是清楚。」
说着收起宝剑,右手一挥示意人马相随,兆永走到玉淳风身边要看他有没有伤到,玉淳风见状赶紧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碰到,他道:「都说啦!碰一点也是要中毒的。」兆永心疼的看着玉淳风,柔声说句好,便牵起玉淳风的手随雪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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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两小被带进陈府的一处偏僻的小院,大门有锁,四处皆有层层防卫。待一行人稍作收拾后,玉淳风和兆永找一处坐下,二人皆是含情脉脉,离不开彼此,子癸辰庚见状识相的带着两个孩子到角落玩了去。
兆永看着玉淳风的脖颈似乎有些红肿,担忧的蹙眉。玉淳风用手指轻轻揉开兆永眉间皱纹处,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有些痒,放心罢,我不去碰,也不去挠。」兆永叹道:「那姑娘不比玉辙风,不是个三言两语就能被我们带着跑的,难缠的很。怕是一天不交东西,一天难以逃离。」
玉淳风握着兆永的双手,说道:「不如我们就造一个假的,反正留着我们并没有甚么用处,应该是会把我们给放了。」兆永展顏一笑道:「淳风真是聪明,只不过内容必须真真假假,真里掺假,假里又放真。陈家主是个武痴,要是通篇作假,必然被他瞧出破绽不可。」玉淳风嘿嘿一笑,道:「还是是永聪明。」
被玉淳风这么一叫,兆永有些反应不过来。玉淳风见他如此,道:「如今咱俩这种关係,叫永不行吗?还是你让我叫你兆永的呢!唉不说,还挺肉麻的,你不习惯我就别叫了。」兆永将玉淳风拉近怀里,温柔一笑,满眼柔情,他道:「不,这样挺好。不肉麻,以后你便这么叫我。唔,觉得肉麻就私底下这样叫我,怎么叫我都好。」
玉淳风被他弄得内心小鹿乱撞,不敢直视他的双眼,极像是娇羞的小媳妇面上一红。兆永见他如此,更是情不自禁,道:「淳风,我想吻你。」玉淳风见他如此,赶忙推开,急道:「不行,若他一直不送解药,你我都要上西天了。子癸辰庚怎么办?你弟弟妹妹怎么办?」
却没料兆永说道:「也是你的弟弟妹妹。」玉淳风面颊更红,道:「没正经!」
他们被遗忘了五天之久,只有每天送一颗馒头,一碗清水便没有了。四个男人和两个小孩怎么够吃?便是四个大人轮流饿个一天天勉强度日。
第六天,终于送来了一人一碗汤麵,里头有猪肉有青菜,香喷喷的。送饭之人说道:「怕你们饿死了,今日给你们一人一碗麵吃,雪姑娘要我问你们,东西交不交?不交就连馒头也不给了,让你们活活饿死这里。」
来接待的是辰庚,他道:「给给给!我们大人饿死没关係,小孩儿怎么受得了?还望您能给我们准备笔墨!」
见他诚恳模样,送饭人还是怀疑,想起雪珞的嘱咐,问道:「只需将残卷交来便是,还要什么笔墨?要是你们揣着坏主意弄假,岂不是害了家主?」
辰庚见他不信,表情更是无奈,说道:「这······我们风尘僕僕,一路从南方赶到这里,路上多少流氓恶霸抢钱抢物什呢!东西早被偷去啦!」送饭人听了一怒,道:「偷去了?别闹!这东西是顶顶重要的,必是揣在怀里豁出性命的东西,岂能不见?就算不见了,那你们还要笔墨作甚?」
辰庚见他怒了,做了吓着的模样,畏畏说道:「哎呀!就是因为怕弄丢了,所以早早将它背了熟了。啊!对了,我可先说,我们只有兆家部分的残卷,玉家的么······得要你去找城主要了。」
送饭人叹了一口浊气,打算要问雪珞意见,临走前他说道:「既然已经答应,我便去找个大夫给你公子解毒。」说完转身离去,辰庚本想找个说法要解玉淳风的毒的,看来是不用费这番功夫了。
约莫两刻鐘后,一名素衣女子背着一个麻布袋蹦蹦跳跳的走进小院,身上香囊系上的两颗铃鐺叮铃噹啷的响,她就站在门口,也不进去,朗声问道:「是谁?谁中毒啦?本姑娘来啦!」说着见子癸走来,那女子「欸」一声,子癸见着那女子也是震惊,见她要唤自己,连忙比出个手势要她不要发出声响。那女子也甚是可爱,一双手紧紧摀住嘴巴,衝着子癸笑。子癸向他道:「来吧!」便带着那女子进了屋子。
一眾人见到解毒的大夫都是一吓,原来这名女大夫便是兆永那十五岁的表妹蓝元蒂。她不学武、不读书,只是早年遇到一个高人,跟着他认识草药罢了,只不过那高人究竟是谁,蓝元蒂却是保密的紧。
蓝元蒂见玉淳风的脖子有一圈淡淡的红肿,把了一下脉,笑道:「没事没事!过敏罢了!吃好睡好几天就没事了。若是再不放心,我待会儿给你开几副药去!喔对了,那讨厌鬼要我给你们带的纸墨笔。你们怎么来啦?要这些要做什么?」
兆永淡道:「我才想问你,怎么在陈府?」蓝元蒂哼哼说道:「哎呀!就是路上遇见了那个雪姑娘,她发现我认得寒腥草,就把我带来陈府啦!每天逼迫我要我给那讨人厌的陈若元炼丹,助他武功日益。哼!我不过识得一些草药罢了,怎么知道如何炼丹呀!把他弄死了还差不多。」
兆永将他们是如何被雪珞带来这里的情况一一说了,蓝元蒂听了只是连叹,道:「我可怜的表哥,这可如何是好?不然这样好了,若外面有什么情况,我告诉你们好了!理由么······就说小雁儿水土不服,生病了,需要我多照看!」
蓝元蒂走后,屋内又是一片平静,兆雁咳了两声,望向兆永,问道:「大哥哥,我学得像不像?」兆永微微一笑,揉着她的发丝,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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