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架上的人沉重的眼皮忽而抬起。
月色下,席连将那日新抓的大炎细作的情状说与陈怀,想起方才那人,叹说:“此情此景,让人后怕啊。”
陈怀知道他所指,捏着衣袖:“我不想做第二个小纪将军。”
他口中的小纪将军便是纪盈的二哥纪明咏,席连摇摇头:“我也不愿再看到那种事……不过说起来,当年你我投军,明咏兄对我们多加照拂。我一直有句话不敢问你,你既不疑心纪盈,为何会对她是此态度?”
“那我该如何?”
“恩人之妹,好歹要相敬如宾,而不是嫌她累赘吧。”席连笑。
正是念着当年从军时纪明咏的照拂,陈怀已不打算再跟纪盈计较五年前的往事。
他闭眸:“对纪盈来说,这桩婚事最好的结果不就是与我和离吗?既如此,何必示好。”
“也有理。”席连点点头。
纪盈想着陈怀昨日发热,今日应当不会早起,早晨蹑手蹑脚想要直接去公衙的时候,被一声“夫人”吓得一动不动。
他仍在庭中练枪,深秋时月里一身薄衫被汗水浸湿,宽硕的半身若隐若现。
纪盈忽而感觉他的手又覆上了她的脖子,全身又紧绷起来。
“先用膳吧。”他道。
“昨日之事,夫人没什么要问的吗?”用膳时陈怀开口。
“问什么?”
难道问他叫的“阿南”是谁吗?她一点儿也不想提了。
“问我,”他顿了顿,故意吊起她的紧张,“为何要你带我离开。”
她放了心,笑问:“对啊,为何啊?”
“我逢酒便发热无力,是个死穴。我不愿人知道这个死穴,一直瞒着。昨日不小心用了些酒酿菜,故而请夫人帮忙。”
纪盈木讷地点点头:“我知道了,记下了。”
当时她太过紧张,后来回想起,这个死穴,他又为何告诉她。
“若以后将军需要……我倒是能喝,我可以一道。”纪盈眨巴着眼说。
她略有些卖乖的样子,也不让人生厌。
“那感情好啊,从此以后我不必给你当挡箭牌了。”席连笑着走进来。
陈怀白了他一眼。
“将军,夫人,”管家近前来,“门口有人找夫人。”
“何事?”陈怀先问。
管家犹疑着遣散了周遭的奴仆。
“是酒楼掌柜的家的人,来哭闹,说夫人昨日去收赋税,讨要打赏钱,逼得掌柜寻死觅活,如今人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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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始发烧了,不知道持续多久,看我每天能坐起来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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