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不宁的事总要解决,知府和陈怀在公衙待了叁天了,把手下的城池守将都召集过来找着对策。
安越平之死说得再冠冕堂皇,终归疑点重重,兵士们想要说法,还想知道安越平家眷何在,情理之中,却也做不到。
那村子里发生的异动也传了出去,都说皇帝的特使和安国将军夫妇在安家住宅前有了冲突。
这日里纪盈收到了金遥迢寄来的信,“安康”二字让她的心落了地。
“姑娘,有人来了。”喜雁忽而从外头跑进来。
是个公衙的小吏,那小吏行礼道:“夫人,知府有请。”
纪盈握紧了手。
不出她意料,是江生岭做的手脚到了。
皇帝下令将她的哥哥奉入贤良祠,由知府为首,主持迁坟回京的事宜,纪盈协从,领棺回京。
她听着那旨意,叩地恍惚。
这一日已够焦头烂额了,陈怀回府时浅睡了一阵,听到门外有脚步声猛然醒转。
纪盈跟知府商议完事回来,还以为他睡着,他醒转时的眼神戒备警觉,发觉是她后才缓和下来。
“迁坟的事你知道了?”纪盈坐到床边。
“听说了,”陈怀脸色恢复了些,握住她的手,“你先暂时离开也好,过不了几日我要带人去巡查军营,这次的事总要平息下来。”
走了,就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陈怀,你能告诉我一件事吗?”她盯着他,想着有些话再不问出口就迟了,便直接道,“我哥哥的死和安越平的死,是否一样?”
陈怀的手微顿,难得地躲闪了她的目光:“你怎会如此想?”
“我不该想吗?我哥哥守城而死,可为何救援断绝,为何困守孤城。从前父亲说战事千变万化一切都是寻常,可如今看着安越平这样死,我不敢信了。”
他重新对上她的眼,想着这段日子她总心事重重,或许是勾起了从前的伤心事。
“我向你担保,纪将军是堂堂正正战死。”他坚定说出这句话。
她松懈了神情,这样的答案就足够了。她的哥哥不是安越平,是从小天之骄子狂傲惯了的人,他不会自己寻死的。
可若死得也是这般憋屈,她实在不敢想。
“给你做了五双鞋,”她将泪意忍了回去,从卧房柜子里取出一双来,“你鞋坏得快,这五双鞋总能撑叁个月。”
“叁个月也够你从京城回来了。”陈怀接过试了试,而后看她又失神,拉她到怀中。
“还有力气吗?”她抬眸问他。
轻轻的“嗯”的一声,纪盈解了他的裤就推他倒在床上,除第一夜她始终动弹不得外,其余时候起初总是她更热忱一些。
到了后头她吃力,才会乖乖在他身下。
总还是有些羞赧的,跨坐在他身上被扶着腰,一点点蹭着酝酿着情意,烛光打在她的皮肤上,白皙光泽都变得昏黄艳丽。
青丝散开,柔顺的头发被他捻在指间把玩。
“掉出来了,”将那东西强硬塞了进去,微微扭了扭腰,她喘得越发克制不住,一下子空落落之后她回头看着从湿腻的身体里滑出来的粗物,转头轻声说,“你自己扶着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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