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黑衣人四处都找不到飞镖,还问起简城此事,他称作不知。
是他偷偷把那飞镖踢给了官府的人,陈怀他们一定会注意到。
“你还真是狠心如初,”姚龄听到了房中纪钧彦伸懒腰的哼哧声,冷了脸要赶人走,“此事之后,我欠你的人情还清,你不许再来打搅我亡夫和我孩子的生活。”
“亡夫,孩子?你真是入戏颇深啊。”简城笑,姚龄的脸色立刻僵了。
见她此般模样,他又接着道:“这个村子你以后自然是不能再待了,换个地方继续做一辈子梦吧。”他看向姚龄的眼神里没有同情,反倒是不屑。
一想到与这一生一世来做梦的人是故旧盟友,他都觉得烦躁。
简城听到纪钧彦推门的声音,立刻脚点地,离开了此处。
里正听陈怀说起纪盈、沉潇远一行入山后脸色便变了,又听他道有村中向导陪同,里正也未曾多说什么。
至午后,入山的人才出来。
“人找着了!”沉潇远喊道,然后把一脸糊涂的齐大给架了回来。
齐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了山上的,晚上了晕了过去,醒来就被抛在山中了。
陈怀看着满身是泥的纪盈,听她说“掉坑里了”,拉着她的手便回了屋中梳洗。
“陈怀,”她扣上门装作疲惫靠在他怀里,而后轻声说,“山中有问题。”
纪盈是单独跟着一个村民走的,至一处地方时,她分明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人影,却不像是齐大,那周遭有小径,有生火痕迹,甚至在树之间挂有粗绳,一看便有人常住。
可那村民百般阻止她上前,指着山中几块有奇怪印记的石头说,这是他们祖辈在此处设下的法阵,是为了保护山中的生灵,不许人对他们赶尽杀绝。一旦进了法阵,是要受天灾的。
“我还发现了这个东西,”纪盈从袖子里抽出来几块碎布,“我在那地方捡的,这几块布应当都是衣物,但确实不同的衣物上割碎的,挂在树枝上。”
陈怀看着那几片碎布,没想出个究竟,先道:“那姚龄我见过了,我觉得她像一个人。”
“谁?”
“五年前我初到这儿时,第一场战功,是取了大炎左军镇国将军的人头,”陈怀低眸,“那颗人头,跟姚龄很像。而我记得那镇国将军的确有一个独女,在八年前失踪,那将军总觉得是被我们杀了,每战必屠,哪怕是降军,都会斩尽杀绝。”
纪盈被自己呛着了。
大炎将军的女儿,怪不得她哥不敢跟家里说,也不跟同袍说。
“你这眼睛……准吗?”纪盈狐疑。
“我识人极准,若是你大姐在街上被我碰着,我都能认出那是你家里人,”他淡笑,又歪着头说,“虽说长得是更好看些。”
她眼睛陡然睁大,论长相能耐她的确是差兄姐一截,从小她就觉得是爹娘生孩子时偏了心,被陈怀一提又生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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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下次真的生病:(躺倒,要老婆速来)
小纪: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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