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朝一知道江辞无的真正目的,开口道:“我叫车。”
见他这么识相,江辞无笑了笑,拍拍他肩:“不错不错,今天的功德多分你一点。”
宴朝一:“……”
“怎么分?”
江辞无还没想好:“我好好想想。”
宴朝一沉默了,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不用了。”
“小宴,不用和我客气。”
“……”
抵达乐食轩的时候,陈光已经到了,他和母亲陈千雁一起坐在大堂的沙发上。
陈光瘫在沙发上,脸色煞白,印堂发黑,身上的阴气比两个小时前看见的还要多,因为挨着陈千雁,以至于她身上也沾染了不少。
母子俩低声说着话,见江辞无和宴朝一走了过来,陈千雁连忙站起来。
“这位就是医生吗?”
陈光头疼得厉害,没能站起来,靠在沙发上虚虚地喊了声:“医生好。”
宴朝一面无表情:“我不是医生。”
母子俩齐齐看向江辞无,江辞无眨了下眼,对他们说:“他是助手。”
陈千雁下意识以为是医生的助手,忙不迭地问:“医生还没来吗?”
“来了,”江辞无懒洋洋地坐到沙发上,指着自己的鼻尖,“我啊。”
陈千雁:“???”
江辞无瞥见陈光脸色越来越差,抬手在他脑袋周围挥了挥,挥散阴气。
陈光只觉得胀痛的脑袋突然不疼了,视线都变得清晰了不少,脸色渐渐好转。
陈千雁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江辞无的动作,以及儿子的状态变化。
她懵逼地说:“可、可雅云说你是学经济方面的。”
想到饭局上自己的手也突然不疼了,她啊了一声,恍然大悟:“小江,你以前是学医的,然后弃医从文了么?”
江辞无:“……”
宴朝一:“……”
陈千雁想了想,嘀咕道:“难怪能和国家机关合作,你开的是医药方面的节能环保公司吧。”
阴气消散了不少,陈光的脑子也渐渐清醒过来,他看了看自己的傻白甜妈妈,又扭头看向江辞无。
江辞无作为陵安首富的儿子,在富二代圈子里一直备受关注,陈光知道他读的是陵安大学的经管专业,和医科八竿子都打不着边。
而且刚才的动作分明就是挥了挥手。
想起在包厢里听见的关于“英气”的对话,陈光心里有了几分猜测,问道:“江哥,我到底怎么了,你就实话告诉我吧。”
江辞无直截了当地说:“撞鬼了。”
陈光猜到了这个答案,没什么大反应。
“怎么会撞鬼的?”陈千雁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陈光,“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陈光:“……妈,我真没有。”
陈千雁:“那鬼为什么要缠着你?”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陈光求助地看向江辞无。
江辞无见他们母子俩不是排斥鬼神之说的人,问道:“你第一次做梦前发生了什么事?去过哪儿、看见或者碰了什么东西?”
陈光想了会儿,缓缓说:“那天乐食轩开业,来的都是些商业伙伴,我一直在这里,晚上送完宴客,我在休息厅整理礼物,然后困了就小睡了一会儿。”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见的人都是宾客和自家的服务员,东西的话——”
陈光顿了顿,抬头对江辞无说:“我睡觉前拆到了一个很廉价劣质的手链,看起来像是在拼多多上买的一块钱的手链,我以为是恶作剧,想着对一下礼物清单,然后就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江辞无:“东西还在吗?”
陈光看向陈千雁,陈千雁点头:“在的,这个月刚开业太忙了,休息厅里的东西都没有动过。”
“先去休息厅。”江辞无站起身,示意母子俩带路。
休息厅在二楼,走上楼梯,江辞无继续问陈光:“对了,你看见的阎王爷长什么样子?”
陈光想了想,描述道:“他穿着红色官袍,头顶乌纱帽,留着长胡子,身边还跟着牛头马面,和电影电视剧里的阎王很像。”
“不过做梦的时候,大多数只有牛头马面来,说我阳寿已尽,让我跟阎王爷走。”
一旁的陈千雁脸色瞬间变了:“阎王爷?”
“你活的好好的,没病没灾,怎么可能阳寿已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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