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刀 第2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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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突然头很疼,闭上眼,不愿去想了。

靳凡回到车上,静待了很久都没发动。

好不容易活动,也没开车,只是从扶手箱翻出烟,放到嘴边,眼神向下,看着烟头,大拇指擦动打火机的齿轮,半天打不着,烦躁地把烟拽下来,连同打火机扔向副驾车门,啪一声响。

他仰面靠在头枕,伸手摁住阵痛的头。

他以为她已经没目的了。

可他明知道她喜欢姓简那男的,她当然是因为还有买卖,才会继续勾引他,他凭什么那么以为呢?

她没别的目的,难道还是移情别恋了?

你三十五了靳凡,小男孩的自作多情不适合你了。

他摁住额头的手渐渐用力,指头压住的位置呈现出青白。痛感让他清醒,待他再睁开眼,神情已经更平和了些。

不能再见她了。

第十四章

杨柳发烧了,三十九度,早上起来喉咙疼痛,打了三个磕巴都没表达清楚一句话,打字给林羌看:你去北京急吗?能等我明天好一点吗?

林羌给她拿了退烧药,端来一杯热水:“我已经打车了。”

杨柳点头,鼻塞眼肿浑身酸痛让她脑袋抬不起来,打字:有点不好意思了,说好把你捎回去的。

林羌没接这句客气话:“难受就打电话,我叫车来送你去医院。”

“好。”杨柳哑着嗓说。

林羌安排好,车也到了。

李擎主任年前不看诊了,这次错过要等过年,她不想等。

司机透过车前镜,提醒她系上安全带,乐呵地问了一句:“姑娘不着急吧?我们出车群说德利游泳馆学员溺水了,家里蛮有钱哦,乌泱泱来了好多人,把那条路堵住了。”

德利游泳馆所在的路段是癸县进入国道最常走的,司机这样讲,大概是出警了,但没解决,所以暂时封闭了道路。

司机下一句便是:“南关的一个司机看不惯这家人堵车,急咧咧地闯过去,撞了人家的车。现在那条路拉起警戒线,支起警示牌,把过路的车都赶到了立交桥。我猜乎桥那边已经堵成长龙了。”

“穿过樟村,从樊家店收费站上高速。”林羌提出方案。

“村里的路不好走哦。”

“没事。”

“好哦。”

蜡梅台公园今天开园,昨天同城频道里刚有人转过公号的文章,说预约开园赏梅花的有两万人。事实没两万但肯定有两百,两百人这会儿应该都堵在桥上了,她再去凑热闹,不知要几点到北京了。

意料之外是樟村主道也堵了车,司机无奈道:“没法子,别人也想到了从村里穿过去。”

两处堵路,林羌急也不急了,估计短时间走不了,那就慢慢等。

司机看她闭上眼,也闭上了嘴。

道路畅通刚过九点半,也还不晚。林羌一睁眼,司机便提醒:“姑娘要不我不给你打表了吧?堵车这工夫不少钱呢,我就收你一个整数,三百五,你看成不成?”

“可以。”

司机笑呵呵地上路了。

终于来到高速口,即将进入收费站,停电致自助车道无法扣费,七八辆车改在人工收费口排队。

耽误十分钟,眼看排到他们了,前边车里的人身份证检测没过,警察拧眉指着车后座的人:“来你下车!”

那车的司机随那人下了车,也拧着眉,目露凛光:“干什么啊,你什么态度啊,我他妈犯法了你这么横?”

交警大声:“让你下车你那么多话!说你犯法了吗?心虚什么?”

“我他妈就问你指什么呢!会不会好好说话?我说不配合你了?你有什么臭了不起的穷横什么?身份证没过说身份证,老子没犯法你他妈瞎几把指什么呢?”

他们一行四人陆续下车,四五十岁的年纪,吹胡子瞪眼,凶巴巴地逼近这位执勤人员。

收费员拉开收费站窗户,探出脖子:“你们要干什么啊?”

同时,检查站也走出几位执勤人员,来到车道中央。

林羌到这时已经意识到今天不适合继续去北京了。她并不迷信,但这样一路都是障碍的情况,极少发生。

司机见多了这场面,从容地问:“要不到路边等等?交警不会让这辆车挡路太久的,应该用不了多会儿。”

这边刚说完,车外已经骂起来,乱乱哄哄吵得不可开交。

司机怕被殃及,打开倒车灯预备给他们腾出战场,谁知道他们已经拎起家伙敲在出租车的引擎盖,质问逐渐发展成恐吓性质。

“天啊!他们干什么哦!”司机急赤白脸,解开安全带要下车。

林羌摁住他的肩膀:“袭警是刑事,打你轻伤以下是民事,你下去就是活靶子了,不敢动手骂你你也冤。”

司机收回手来:“后边堵着我也倒不出去,哎哟我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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