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老人家直接下令让杨璐珑洗碗去,自己却拉着婉娘一起坐在房门口唠家常。突然多了个长辈让婉娘有点不知道该和她聊些什么,大多都只是围绕着父亲和母亲,一些以前的事;还有和杨璐珑怎么遇到的,在村子里发生的那些事……
聊了许久,孙周瑶见自己这个孙女老是时不时看一眼院子里的杨璐珑,无奈的摇摇头,在心里埋怨一句‘新婚小夫妻怎么这么爱粘一起’,最终还是放婉娘离开,“不待这一下也不行,好了好了,快去找她吧。”她使劲站起身来,“我去给你俩腾个屋子出来。”
婉娘面上一红,不好意思的望着祖母进屋去。
流水倾泻,将白瓷碗里的污浊带走,哗哗的水声伴随着瓷器的叮当响,一只又一只的白碗被杨璐珑洗净,整齐的垒起。
不知何时婉娘悄悄来到她的身后,弯下腰轻声对她说:“需要帮忙吗?”
杨璐珑则是笑着回应她,“都快洗完了。”
“不习惯吗?”感觉到婉娘的局促,杨璐珑便关心道。
“一个人在惯了,忽然多了个家人,感觉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慢慢来就是了。”
“我只是不理解,为什么父亲从来不说祖母的事。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夲伩首髮站:r ouwu w u.c om
“你父亲……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杨璐珑话一问出口就有点后悔了,想到之前婉娘的态度,又找补了一句,“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没事的,都是陈年旧事了。”婉娘接过她手中的碗,将水沥干,起身往房里走,“把东西放回去我再跟你说。”
杨璐珑也拿起一迭碗,跟在婉娘身后。
从厨房里出来,二人坐在院子里,听着婉娘娓娓道来……
“从我懂事起,我就明白了一件事;父亲他根本不爱我,也不爱母亲,他在乎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医药,但他似乎也不在乎医者仁心这个道理,只有患疑难杂症的人才能引起他的兴趣,他治病不是为了救人,而是喜欢那种挑战成功的成就感。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执着于此,是为了一个‘第一神医’的名号?还是为了那些大官们的崇拜?有这样一个自私的父亲,我还为了他留下的东西不远万里拉着你到这里来,我都有点讨厌自己了……”
“不是我拉着你来的吗?”杨璐珑却笑了,“我能理解,哪怕父亲不爱你,但你还在乎他,你那么努力的学医,不仅为了治病救人,也是为了父亲,对吗?”
婉娘的表情很复杂,却还是带起了笑,“对,我傻傻的以为,只要我足够优秀,就能让父亲注意到我;”说到这里她的笑消失了,“但我却连母亲都救不了……如果是父亲,治好这样的病对他来说肯定很容易吧……”
望着院子里两人的背影,孙周瑶陷入了回忆。
那是她来到这个时代一段时间以后,她是彻底死了再回去的心,下决心留在这里好好生活。她还记得,那是一个雨天,但雨却不大,天气阴沉沉的,空中飘着蒙蒙细雨;她像往常一般外出收集,刚打开门却看见有个灰白的襁褓放在自家大门外,她赶忙朝四下观察,看来这个东西放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她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抱起襁褓,掀开来看,一个新生儿正沉沉的睡着,是个男孩……
她没有孩子,也不曾结过婚,这也是她第一次照顾小孩,相关的知识都是从影片里学来的,好在她在山下村子里请教过那些妇女,勉强将这个小鬼拉扯大。
孙谷道,这个她捡来的儿子;不得不承认他很聪明,也对一切充满了好奇,她也乐于教授这个小孩自己所知的一切。
在他两岁的那年,家里多了一位新成员,一只小黑狗。
这样平凡的日子过得也惬意,起码孙周瑶不再孤单,有人能陪着自己;直到孙谷道十六岁那年……
那天家里异常的安静,孙周瑶外出回家,奇怪的是那只黑狗并不像往常一样出来迎接她,不过它年纪都大了,听不清也是正常的。
她来到院里喊着黑狗的名字,没有回应……不安感涌上心头,“小谷!小谷!”她立马喊起儿子,同样没有回应……
她快步朝“实验”室走去,一股刺鼻的腥臭从里边传出来,她立马打开门,看到孙谷道正在桌前捣鼓着什么。
她愤怒的上前将他拉到一边,黑狗赫然出现在桌上,大腿处也被切开,皮毛分开,上面的肌肉组甚至还在抽动,黑狗的嘴巴绳子紧紧绑住,不停发出细小的悲鸣,模样十分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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