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是操蛋的八月。
高考已经结束,志愿也早填报完毕。逃避了班级聚会,彻底变得离群索居的她,夜里去24小时便利店打工,白天则是足不出户地呆在闷热狭窄的出租屋里睡大觉。
日子乏味又枯燥,充斥着难闻的蚊香味道。
昨晚也一样。
因为是难得的十八岁生日,盛景提前下班,从便利店带了临期打折的小蛋糕回家。
蜡烛没有,生日歌自然也没人唱。她独自吃完甜腻的蛋糕,就匆匆洗漱睡觉。
没许愿,也没做什么奇怪的梦。
普普通通睡到早晨,醒来后身体就不对劲了。
兵荒马乱好一阵子,手机搜索半天选定了这家看起来比较靠谱、据说很注重患者体验很保护隐私的医院。顶着烈日一路骑单车赶过来,勉勉强强挂上了最后一个专家号。
——谢予明。
盛景坐在床上,默不作声地盯着这个面容冷漠的男人。导诊的小护士领着她过来的时候,还贴心地给她塞了生殖门诊的宣传卡。作为该科室的门面担当,谢予明的个人简介极为光鲜,一大堆陌生的专有名词能把人的眼睛看花。
……所以他应该是很专业的。
盛景默默安慰自己。
可她还是很紧张啊!而且很不自在!说实话,早上醒来到现在脑子跟浆糊似的,判断力直线下降,言行几乎全靠本能。这个谢医生又看起来很不好惹,好几次想把她撵出去,最后勉强同意触诊,盛景都没好意思多问几句。
触诊怎么做?脱多少?脱哪里?要不要脱鞋?穿衣服的时候太匆忙,卫衣里面什么都没有,怎么办?
问题都憋在喉咙里,捏着衣摆犹豫半晌,还是全脱了。
自打盛景记事以来,这大概是第一次在异性面前裸露身体。好在谢予明的表情一直没变,眼神冷冰冰的,看她就跟看死物差不多。
这才让盛景心安了点儿。
诊室内很安静。
几乎听不见谁的呼吸声。
盛景僵硬地坐着,视线无意识地停留在谢予明的脖颈处。那里有着性征鲜明的喉结,伴随着说话声缓缓滚动。
“五官有发生变化吗?”
他轻按盛景眉骨,顺着鼻梁向下检查,“其间有没有头痛恶心的症状?”
盛景放轻呼吸:“长相……说不清楚,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没感觉哪里不舒服。”
带着凉意的指节掠过下巴,按住了她微微凸起的喉结。
“这里改变了?”
“也没有。”盛景眼睫颤了颤,“我原先就这样。可能是遗传?或者因为混血……我的母亲是冰岛人。”
所以她的身体骨架本就生得比常人更舒展宽阔。性别体态也比较模糊。
异变发生之后,这种模糊感就更严重了。
谢予明没说什么,继续向下触碰。
胶质手套特殊的触感擦过锁骨,停留在胸膛部位。盛景下意识扣住了床沿,嘴唇抿紧。
她的胸部很平坦,乍一看容易错认性别。但仔细辨认就会发现,的确是女性才有的乳房。白皙之间点缀樱红,宛如梅立冰雪。
冰凉的指尖避开重点部位,轻轻按压柔软的脂肪组织。
理智上盛景知道谢予明在检查性体征有无异常,但没过多久,胸口就开始发热。整个上身窜起细细麻麻的痒,未经触碰的奶尖挺立起来,色泽愈发鲜艳。
很……奇怪。
“别弄这里了……”她小声阻止,“我本来就没有胸。”
谢予明顿了顿,语气平静:“嗯,乳腺发育正常。”
他转而检查她的肩骨臂膀,肋骨排布。偶尔说句话,嗓音始终没有起伏,仿佛是台莫得感情的医疗机器。
“外观无异常,无畸形发育问题。无肌肉组织撕裂。”
谢予明按部就班地检查着每个部位。
侧腰,盆骨。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这短暂又难熬的触诊时间里,他已经被名为盛景的怪物引诱了。
她的肌肤,体温,犹豫的吐息,隐忍警惕的眼神,如小兽般紧绷防备的动作……都散发着一种让人晕眩的吸引力。
宽大的手掌按到腹部。
他的嗓音藏着微不可察的滞涩:“腹肌以前练过?”
“嗯,有做一些运动训练。但没现在这么明显。”
盛景不适应地缩了下肚子,紧绷的腰身勾勒着隐约起伏的线条。她的肌肉并不壮硕,流畅且匀称,人鱼线也很漂亮。
也因此,那条不合尺寸的棉质内裤显得格外突兀。塞在布料里的陌生器官,不时跳跃着令人烦躁的刺痛感。
盛景沉默地注视着医生的手。
早晨醒来后,她粗略看过那个陌生的性器官。当时世界观遭受了严重冲击,所以现在不太记得它的模样了,好像挺长挺沉……
正胡思乱想着,谢予明扯开内裤边缘,被束缚许久的肉茎迫不及待弹出来,重重打在他手背上,发出清晰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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