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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姨娘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趁着老爷不在宅中无人管制你,便堂而皇之地行起了厌胜之术吗?”
高堂之上的人个个横眉乜眼,唾沫飞溅,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大意皆是要严惩兰姨娘。
小姑娘茫然地站在一旁,看着跪在地上的母亲,还有面前满身扎了针的娃娃,分明记得那娃娃是之前二哥说赠给母亲的礼物。
楚家长子楚岱冷淡地俯视着地上庶母,面上不显山露水,轻描淡写道:“也怪我爹平时把你纵容得没了边,想来他若是知道你做了此等蠢事,也会严加惩处以示众人,既如此,便由我代我爹来行这家法,想来也是无异议的。”
“我没有,我当真没有……”一鞭子下去,兰姨娘唇色惨白,虚弱得要晕过去。
没有人替她开口求饶,麻绳拧成的鞭子在楚岱手中一鞭子一鞭子地利索落下,发出接连不断的清脆响声。
有人看不下去,别过头闭上眼。
“不是姨娘,不是她,是二……”小姑娘大声嚎哭起来,可紧接着嘴巴就让人捂住,眼眶中滚烫的泪水大颗往外冒出,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鞭子抽打得下身淌出血来不省人事。
“哇哇……不是姨娘……不是……”
梦里回忆中的服媚哭到直至晕厥了过去,被师瑾唤醒时仍是哭得不能自已,满头的冷汗下是满面的泪水,恍恍惚惚地望着身侧忧心地盯着她的师瑾,抽噎着还未从梦境中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抬手轻揽过小姑娘的肩头,师瑾大掌落到她颤抖的后背拍了拍,轻声安抚:“可是梦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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