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厚厚的混凝土墙壁,难忍地娇吟声从门罅溢出,静悄悄地走廊亮着苍白灯光,进入子夜的城市,留给这破旧仓库里的幽禁者一点喘息的机会。
原木的床体轻微摇晃,带着荷叶边的衬衫勾勒着女人姣好身躯,坐在床面,双腿向两侧微微打开,长到小腿的裙摆束在大腿中间,紧紧地勒住淡粉色皮肤。
黑色直发下垂在腰间,直挺挺地身子正承受着某种不适,白而微青的光落在圆润的脸蛋上,黛色的眉只在发红的眼皮上微微地皱着眉心。
稠密的空气进入身体,微热的气流填充入惨淡地房间,余梓茵强忍着擦拭私密处的怪异感觉,将暧昧地鼻息压制在一定范围内,只用男人的外套盖在腰间,不令这带着浅淡情欲的味道泄露于外。
待将发麻的腿慢慢合上结束一切,房间似乎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胸口起伏,玲珑有致的身体在衬衫下半遮半掩,鬓角边的发丝遮住耳朵,额上长发向脑后披去,狭长的伤口结着褐色的痂,染着干涸深红血迹,凝固在额间。
白净地脸蛋在光下憔悴了许多,她倚在墙上,思绪都生锈了般难以转动,视线没有顶点的落在眼前所能见到的地方,只像消耗了太多体力,连仅剩的余力都投入了进去,剩下精疲力竭的一副空壳。
四天的时间,也许已经到了第五天,她的惶恐几乎在进入这间不像牢房的牢房用尽,一点对于亲人的思念也在被侵犯后不敢去想,那存留的不安和愤然似乎也在这间无处可逃的深绿色房间被一点点消耗,留下仅仅是用冰凉的酒精湿巾擦拭身体,便好像燃烧了大把生命。
余梓茵微微挪动身体,丢在手边的纸在床上印出深色水迹来,她有些不想去碰,只因那上面沾着黏人的液体,那液体分不清是她的还是崔衍的,只从微微消肿的穴里流出,被她擦掉,然后继续流出。
没有底裤,那说不清是什么的水充盈在阴唇形成的山岸的峡谷内,双腿合拢,便逐步累积,微微放松,就好像要顺着地心引力,像一滴蜂蜜脱离蜂巢那般,沾得腿心到处都是。
她无法用主观意念控制住那里,因这不适似与平日里月经来时前几日的白带积涌感甚是相似,她有点怀疑从那身下小孔里流出来的到底是所谓的春水,还是她月经来前的征兆,亦或者两者皆有,又混着那男人囤积在她体内的精液,成了这不停出水的局面。
简单整理了下这经过几轮磨难摇摇欲坠的木床,手攥着那男式外套的衣领,高档的男式西装外套带着一定的重量,而这又属于一个特别身份的男人的外套。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余梓茵只觉得这上面似乎残留着某种特殊的气味,有点腥,不似空气中的海腥,倒像是她无意间染上的气味,很淡,如果不是她鼻间萦绕着那味道,几乎发现不了这点差异。
她将外套放于腿旁,作势要站起身来,可忽然一响,她头皮发麻,隐隐约约听见类似于皮鞋踩在地面的脚步声从远处袭来,带着与旁人不同的压迫感,步步逼近,止于门前。
铁锁被钥匙打开,她警惕地看着那一点点打开的缝隙,眼眸随着那缝隙变大,只看到那缝隙间同样看向她的男人,她呼吸一凝,敲响警钟。
打开的门仿若两个不同的世界交汇了般,余梓茵僵硬地站在床边,门缝间的对视只令她血液凝固,好像在瞬间,连心脏的温度都凉了几分。
“嗯?”单手推开铁门,嗅到空气中被屋外凉气冲散的气味,崔衍蹙眉,带着几分疑惑看向他一出现连五官都僵硬的女人。
鼻尖发红,浮上不明红晕的脸被光照得透亮,几日来的禁闭好像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多影响,明亮的眸子还能在眼眶中灵活的转动,带着对他的戒备,除去那额间显目的伤疤和略显狼狈的模样,那神采似与平日无异。
一刹,他无法辨清这味道是什么,视线落在余梓茵身后的木床,平坦地床铺寻不到离去前的太多痕迹,染上他汗水的外套静默地躺在床角。
大脑自动的搜索起有关这房间的记忆,只一瞬间,耳边响起一点摇晃中男女的喘息和以第一视角看到身下白皙到慌神的背脊。
鼻间的味道将他带到前几日的欢愉,但又有些差别。
似明白了这味道从何而来,崔衍目光不变,扭头看向一旁的木桌,抬步靠了过去,拿起盒饭,他像忖度着什么,拇指轻轻滑过盖子,放下手,扭头看了过来。
“刘允承给你的?”
这名字甚是耳熟,是她在调查华青集团时经常被提及的名字,因为没有照片,余梓茵不知道他说的那个“刘允承”是谁,只迟疑地点头,有些紧张地看他,说:“是他……那个带着眼镜的男人也来过。”
“他呀。”崔衍转过身,两人互视。
余梓茵右手抓着左手腕,本能的想要避开他的目光,可那微微炙热的视线却一直盯着她,她微低着头,似能感觉到那侵犯性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移动到脖颈,再落于胸口,仿佛能窥见她的心脏,连同她的思想一同俯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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