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间充盈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睁开眼睛,身体被移动。落日地平线下皆是灰黯,傍晚的西风吹拂面颊,余梓茵坐进车里,昏昏欲睡地靠着一个人的肩膀,经过一段不算长时间地颠簸,四肢发软地下了车。
上楼的路一阵恍惚,仿若在梦里般,她看着揽住她腰肢与她一同进到电梯的崔衍,额间隐隐作痛地令她不想去思考那些复杂的事情。
回到居住数日的房子,浑浑噩噩地倒在宽阔的软床,闭上眼睛,听到比她慢一步进来的男人脱下外套的声音,她抵抗不住困倦,乘着那恰好来临的睡意睡去,待从黑暗中醒来,时间随着她的昏睡都仿佛停止了般。
额间异物的存在感尤为明显,窗外的天还是漆黑一片,分不清现在处在什么时间,余梓茵碰了下被纱布盖住的伤口,“嘶”得声,疼得面部扭曲,疲软地神经都刺激地清醒过来。
手机不知道被丢在了哪里,从在公司昏倒再到被崔衍从医院接回来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余梓茵垂着脑袋,直想感叹她到底是倒霉到什么程度,才会在一个月内接连遭受这种威胁到人身安全的恶事。
关着的门听不见外面的任何声音,处于超高层的楼除了风声便仿若被世界隔离了的寂静,一套浅色条纹西装搭在沙发之上,她慢吞吞地下了床,感到饥饿地拉开了一点房门,在一道明亮却不刺眼地光线,看到了落地窗内整个城市的夜景。
而那最先令她陷入泥泞的罪魁祸首,侧对她坐于沙发,正面朝都市夜景,细品着枯叶色的烈酒。
对酒类知之甚少,余梓茵光着脚,靠近墙壁的时钟,才知道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风随着打开的窗吹进,修长的手指握着酒杯贴近唇齿,饮了口冰冷地如凉风的酒水,喉结滑动咽下凉酒,胳膊抬高搭于沙发,崔衍斜目,深沉地目光藏着浓郁地深意,头未扭转,道:“在你入院的时候。”
张开地口吸入一点凉薄的空气,余梓茵窘迫地抿嘴,脚踩着地板,迂缓地在那男人身边坐下。
面对着的玻璃映着他们两人的影子,余梓茵脸色略白,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一点热气,只看着崔衍饮下大口酒,眉头微皱起身放下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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