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华贵香室内,精致镂空落地雕花窗,粉色纱帘随风飘荡,随着帘子掀起的一角,室外,一色水磨群墙,院中佳木葱茏,一池绿波,一方软榻。
榻上倩影慵懒,浓密墨发随意散落在白锦缎垫上,半敛着眉眼,望向池中一方白石。
“梁国密信。”身后之人回禀。
“说了什么?”
林七展开小小密卷,如实回禀:“那宫女,投毒未成,死了。”
“真是没用。”
凉薄之声,良久寂静。
只听得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陈纭透过刘相国的儿子,刘漾,在梁皇宫内收买了一个宫女。
刘漾是个极好哄骗的主,她随意勾勾指头,就能叫他甘愿任她差遣。
刘漾有个叔舅在梁国当差,官职不大,可是油滑,会上行下贿,很容易打通人脉,收买了太子宫的一位女婢。
陈纭希望毒死梁太子。
这样,她就不用嫁了。
可同时也知道,死了一个梁太子,还会有齐太子、卫太子、张太子、马太子……即使不是太子,也逃不开诸侯世子。
她不想嫁人。
无论对方是谁。
这是她荒谬的理想,烟雨任蓑衣,吟诗诵词,纵酒享乐,快意鞍马,不必仰仗、依附任何人。
甚至她可为此,礼崩乐坏,亦笃行不怠。
玄月初八,七皇子大婚当日。
“公主殿下,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热闹华盛的肃王府,穿越重重宾客、流水宴席,一间僻静婚室内。
夏珊仪一边与陈纭对换衣裳,一边不免仍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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