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紧闭着,陆家的丫鬟不多,伺候完陆云昔吃过药,还要去忙别的事,这倒是给了元子朝可趁之机,他见四下无人,轻轻推门而入。
床榻上的少女沉沉睡着,看起来是真的病了,元子朝一步步朝她走近,在这充满着她气息的房间里,他几乎无法呼吸。
没有涂抹任何口脂,她的嘴唇却透着不正常的鲜红,元子朝记得,阿娘临死之前就是这么鲜红的嘴唇,从浑身滚烫再到冰冷。
他无端有些慌,抓着桌上的杯子赶忙倒了一杯水送到她唇边。
陆云昔的眉头皱了皱,扭过脸去不想喝,元子朝碰到了她的脸,才发觉烫的吓人,他的手一抖,竟不小心将整杯水洒在了她身上。
半边肩膀都沾湿了,黏在身上格外湿濡,陆云昔浑身难受,还当是伺候自己的婢女,竟一把抓住了他那只受伤的手臂,气若游丝地说着:“替我换件衣裳。”
若不是昨日被打断的那只手臂传来痛感,元子朝一定觉得这是场梦,否则她怎会如此安静地躺着,任由他解开腰上的束缚。
夏日炎炎,陆云昔卧在病榻,只穿了一件单衣,浑身滚烫,元子朝单手将衣衫从她肩上剥落。
只露出半片香肩,他就觉得喉咙口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了。
毕竟伤了一只手,他动作迟缓地替她褪下衣衫,陆云昔软软地靠在他肩膀上,当他的指尖滑过她背部光洁的线条,浑身都是一阵酥麻与颤栗。
陆云昔的蝴蝶骨上有一花瓣形状的胎记,在雪白肌肤的映衬下娇艳欲滴,元子朝看得痴了,好似闻见清幽花香,他颤抖的指尖来回摩挲那一处,竟舍不得松开。
朝思暮想的美人斜靠在自己肩头,长长的羽睫遮掩着那一双玲珑眼,这样亲昵的依偎仿佛将他视作最亲密的爱人,她灼热的体温顺着衣衫传递到了他的身上,久久难以消退,元子朝只觉得喉咙发干,身下的欲望早已悄悄升腾起来。
昨晚,高大威猛的林侍卫搂着赵玉儿,埋首在她身下啃咬,服侍地她满面潮红,娇吟婉转,等到林侍卫再抬起头时,下巴上的须髯都被沾湿了,而赵玉儿赤裸着身体,托着自己胸前两团肉往他口中塞。
两人当着他的面肆意寻欢,满室香艳淫靡都不曾让他勃起半分,而这会儿,只是瞧见了陆云昔背后一片肌肤,就叫他情难自持。
元子朝强忍着心头的悸动,到底还是将她的衣服系好,塞进了被子里,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没把人带回来,赵靖安勃然大怒,一脚踹在元子朝心窝,他手臂的伤势严重,支撑不住身体上的力道,踉跄着跌坐在地上。
“本世子的命令,几时轮得到一个贱奴来置喙?”
“畜生,听不懂人话是么?”赵靖安阴沉着脸,“我说要她来,这陆云昔就算死了,下葬了,你也得给我把她的坟给挖了将人带到我面前。”
赵玉儿吃着葡萄,冷眼看着哥哥一脚一脚踩在元子朝身上,并无半分怜悯,踹完之后仍不解恨,赵靖安怒气冲冲地亲自去拿人。
她走近元子朝身旁,踩着他被打断的右手臂,叹道:“寄奴啊,你说你何苦,乖乖跟着本郡主有什么不好的,瞧瞧林侍卫,已经是府上二等兵了。”
元子朝额上的汗珠滚滚地滴落,眉头拧得死紧,任凭赵玉儿如何羞辱,都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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