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沈容玉低眸看着她。
他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我很早……很早就知道你是个麻烦精了。”
“我很怕给别人添麻烦，但是……我好像总是在制造麻烦。”季青琢低下头，情绪变得有点低落，“小时候，我刚到小姨叔叔他们家，小学上课说，好孩子回家都会给家长准备晚餐。”
“我回家也试试了，结果刚开了火，就看不见了，那是我的病第一次发作，手一不小心被烫到了，到现在还有伤口，总之，后来小姨请了很久的假陪我去看病。”季青琢小声说道，“再后来，就是他们一直在为我的事情操心。”
沈容玉看着她，眸光专注，季青琢还在说：“我知道，他们没有要孩子，是因为觉得承担不起养育一个孩子的责任，更简单来说……他们更习惯自由随性的生活，害怕麻烦，但是我比一般人都更需要费心力去照顾。”
“我很内疚。”季青琢的声音很轻。
“有什么需要内疚的呢，他们很喜欢你。”沈容玉坐在她身边，回过身来将将她抱住了。
“我也喜欢毛毛，但是我在给毛毛铲屎的时候，也觉得它的屎臭。”季青琢说实话的时候，总是那么尖锐。
沈容玉被她逗笑了：“你又不是毛毛。”
“嗯。”季青琢眨了眨眼。
“我这不是在照顾你吗？”沈容玉说。
“我怕你有一天觉得我很麻烦，一天两天的相处，或许你会觉得我笨拙可爱，但是再久一点呢，小玉？”季青琢扭过头来，静静看着沈容玉。
“琢琢，我希望你有事的时候，第一个能想到的是我。”沈容玉无奈的轻叹声传来，“上次旅游的时候，你突然看不见了，你没有第一时间叫我。”
“你不信任我。”他轻松反客为主，反过来占据了这段对话的主导地位。
“我为什么要麻烦你呢？”季青琢困惑地问。
“我是你的男朋友，琢琢，你不会以为它只是一个可以合理开展亲密行为的称号而已吧？”沈容玉警惕地问她。
“难道……不是吗？”季青琢问。
“我早说你是个傻子了。”沈容玉有些恼了。
“对不起，我不理解。”季青琢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与责任。”沈容玉说，“虽然现在还早，但到合适的时机，我会向你求婚，在我这里，没有分开的可能。”
“为什么呢？”季青琢看着沈容玉，神情困惑，“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不会嫌弃我，抛下我呢？”
“琢琢，我认识你之后，胖了八斤，你都没嫌弃我，我说我家里穷，不算我还给你的，我从你这里骗了那么多钱，你也没有嫌弃我。”沈容玉看着她，道出事实。
他捧住季青琢的脸，认真对她说：“你不向我索取任何东西，用更简单的道理来说，这叫礼尚往来。”
“你……你胡说，我那时候才不喜欢你。”季青琢羞了，她推开他。
“我可不信。”沈容玉低头，在她脖颈间蹭了蹭，“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是的，你很坏。”季青琢点头。
“琢琢，开玩笑而已，你怎么还真这么觉得了？”沈容玉又开始耍赖了。
“你最坏。”季青琢将他推开了一点。
“我要坏，可不是这样了。”沈容玉笑。
“你能怎么样？”季青琢问他。
沈容玉恶向胆边生，直接把季青琢推倒在床上，她的长发铺散开来，就这么看着他。
“做什么？”她懵懂问道。
他的身子沉了下来，直接吻上她的唇，低沉的嗓音传来：“你说做什么？”
“这样就算坏吗？”季青琢回应着他的吻。
“当然。”他咬了一下她的唇，在她唇上印出齿痕。
他的吻逐渐往下，直到季青琢情绪激动的时候，她眨了眨眼，却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见了。
“小……小……小玉。”她断断续续地唤他。
“嗯？它可不小。”沈容玉还未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我看不见了。”季青琢的手按在他的脑袋上，小声说道。
无奈，沈容玉只能起身，将她的衣裳拢好：“我去洗澡。”
季青琢咬了咬自己的唇：“看不见的话，也不是不行。”
“不行。”沈容玉把被子扯过来，将她的身子给严严实实包住了，“刚刚是我……”
季青琢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她乖乖坐在床上，也没乱动。
直到沈容玉出来，问她晚上要吃什么。
“西红柿炒蛋吧。”季青琢点了一个沈容玉唯一学会的菜。
两个人晚上对着一盘西红柿炒蛋吃，沈容玉说他可以学着做更多的菜。
季青琢说她想吃佛跳墙，沈容玉差点没被嘴里的菜噎到。
她虽然看不见他，却还是小声笑：“小玉，我真的想吃。”
“我去学，好吗？”沈容玉算是认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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