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做再多事,她地球上的爸妈也不会夸奖她一句,只当全是她该做的,还嫌她做得不够多,吃得太多。
倒是憨憨爸,不仅一脸骄傲,还会摸着她红肿破皮的小手,比划着小背篓:“下次少捡点,这么一半够我们吃好久,吃完再去捡。”
虞羡:好吧,如果没有后面那句“吃完再去捡”,她会更感动。
虞羡被骄傲的憨憨爸顶在头上下到屋内,飒飒妈不在,炉火上的胖肚子陶罐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浓郁的肉香飘满了整间屋子。
她的憨憨爸好贤惠,飒飒妈回来也不会管做饭,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憨憨爸端来水,把虞羡的小手按在罐子里,示意她自己清洗,见她昂着小脑袋四处看,一副在找人的样子,便道:“阿姆不回来。”
虞羡把视线转向憨憨爸,眼神里都是疑惑,相处这么些天,憨憨爸也有了默契,他看懂了:“熏肉离不开人,明天我去。”
虞羡恍然,熏肉一般是要连续熏好几天的,火不能停,还要注意火候,不知道原始人工艺是怎样的,就好奇地问道:“要几天?”
憨憨爸伸出一个张开的巴掌,想了想,按回去一根手指,又按一根,比了个三,意思是三天。
原始人的数学好像不大好的样子,她的小伙伴们数数就不太在行,当然,也可能是年纪还小。
不会数数也不会妨碍过日子,顶多没有分寸,饥一顿饱一顿,靠山靠水靠部落,轻易也饿不死。
第10章 原始人幼崽的日常:油炸虫
第二天清早,虞羡就被憨憨爸摇醒了,对方眼睛亮晶晶的对她说:“我要吃昨天的菜叶子,你去采多多回来。”
虞羡睡眼朦胧回道:“我今天要去上课。”
憨憨爸塞给她一个比昨天大了一倍的小背筐,恍若未闻的催促道:“看,阿爸给你编的,新的,装满,要装满。”
虞羡半睁着眼,强调:“我要去上课。”
憨憨爸点头,不以为然的回说:“我知道,我以前上过大巫的课,你倒完尿罐,采完野菜,回来吃饭,再去种植园上课,刚好。”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瞬间清醒的虞羡:“......”
原来是这么个上课的流程?她是什么勤工俭学的小童工吗?
虞羡觉得,她不应该对原始人小崽都会上的课抱有太大的期望。
她对种植园三个字,忽然有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虞羡下意识就想起那个地里拔草的老人,不会吧不会吧,地里的累活,不会真的关五岁的小崽子什么事吧?
憨憨爸想干的事就没有干不成的,虞羡崽很快被推出了家门,喜提一个半满的尿罐,一个新的小背筐,一个空着的小肚子。
飒飒妈带回来的迷果被吃完了,她没有早餐可以吃。
虞羡怀疑是被憨憨爸吃独食了,但她没证据,反正中午她没注意,傍晚回来就没了。
今天虞羡和小伙伴们一起过去种植园的时候,遇到好多倒尿壶的小孩子大孩子。
家里没小孩子的话,这就是大孩子的任务。大人是不会来的,除非家里没小孩子。
总归,这就是家里最小的崽子的活。
这是郖子小朋友说的。
聪明的她刚从她那个名叫邝子、长了小叽叽的亲哥手中接过班,已经在期待她阿姆给她也生个接班人了,长不长小叽叽无所谓,能干活就成。
三岁起就每天早上被亲哥拖着陪他倒尿壶,她早就受够了。
酷酷的郖子小朋友抓着尿罐的双耳,排在了虞羡和她的小伙伴中间,皱着小鼻子道:“我讨厌闻这个味道,好臭。”
五岁的小崽没有掌握均匀泼粪的技巧,都是排着队由值守的阿姥阿爷们帮忙泼的。
羔子倒是一脸无所谓,就很直白的说:“臭也是你拉出来的,你在嫌弃你自己。”
队末的羍子也跟着发表了意见,“我更不想在路上踩到,我们都该听大巫的话,不要随地拉拉。”
顺便说一句,虞羡之所以知道郖子的性别,是因为她在粪坑边叉着腿站着尿尿的时候,撩了草裙。
当然,站着尿蹲着尿都是原始人小崽子的个人爱好,无关性别。虞羡就有看到男孩子蹲着尿的。
虞羡,虞羡当然是选择蹲着尿的,因为想站着尿不尿到身上,很需要一些技巧。
这其中的试验历程,她不是很想和大家分享,小伙伴也不行。
哦,对了,虞羡现在已经放弃穿裹胸了。
因为大家伙的胸都长一个样,裹不裹的就无所谓了。
她不想做另类,而且不裹更舒服,还能少洗一件衣服。
五岁的崽可以自己洗衣服,夏天穿的又少,各洗各的,去河边溪边瀑布边洗澡的时候,随手一搓就完事。
至于裹胸真正的用途,其实是哺乳期的妈妈专用的,也是出于卫生健康的考虑。虞羡当初看到的大胸们,要么是怀孕的妈妈,要么就是哺乳的妈妈。
至于非哺乳期的已生育女性,例如她飒飒妈,为什么会有一副比男人还伟岸的大胸肌,虞羡现阶段还没有机会去揭秘,只能留待日后。
话说回来,部落的聚居地能保持惊人的干净整齐有序,应该大力感谢大巫。
确切的说,是感谢大巫们代代相传的爱洁。这一代尤甚,鞭策和教诲几乎无孔不入,还最会从小孩子开始抓起。
会劝人不要随地拉拉的羍子,就是最好的样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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