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晚低头沉思。
谭老师真的很温柔,几乎是她见过的人中最美好的存在,她其实能懂盛斯航为什么会暗恋谭馥栀,她甚至理解他的那种孤独和难堪,只不过这种理解,让她觉得难过。
她家在无声中到了,覃晚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轻声说道:“谎是会越撒越多的。”
“盛斯航,我不能再帮你了。”
这份感情彻底成了一团乱麻。
从他一开始说不出口的懵懂,到现在掺杂了进一个外人的可笑。
他的暗恋,他的初恋。
何止是无疾而终,简直像是无迹可寻。
“可是,盛斯航,我们都把自己活得很糟糕。”
“……”
“所以我祝你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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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斯航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他从前一直是个作息规律的人,生活严谨认真,吃的东西也都清淡健康。
每天重复同样的生活,空虚孤独每一分每一秒都伴随着他,他早已习以为常。
但他今晚很想喝酒。
他酒量一直不好,只是喝酒不上脸,自制力也过分强大,喝醉了意识再模糊也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而且也没有人敢在所谓的饭局上灌他,他的每次合作也好谈判也好,都是快刀斩乱麻,封死对方的所有退路,只留给他们他让他们选的那一个选择。
从来没人有机会看得出他酒量不好。
可覃晚知道。
盛斯航解了领带,脱掉外套,慢条斯理地用开瓶器一点点把红酒瓶上的木塞扭开。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边喝边看着他随便扔在沙发上的领带想:这条领带哪里丑?
第三杯,他大概是彻底醉了,他仿佛看到覃晚就出现在他面前。
是她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那么扭曲地笑着,眼底很冷,说话时声音又颤又委屈。
哪怕想说些媚意挑衅的话,也被雾气氤氲的眼睛出卖了情绪。
她很慌乱,她来的时候眼里还算是明媚,可就在那一瞬间,无声崩溃……
他换了瓶酒,他酒柜上最烈的whisky,他很少喝烈酒,所以昨天的白酒才让他如此无法招架。
他喝完一整杯。
脑仁一阵酥麻,整个世界天旋地转,神经末梢火辣又混沌。
很晕。
很晃神。
他的身体热了起来。
盛斯航的思维慢慢停滞,晕晕乎乎之间,仿佛突然看见红裙细腰的覃晚攀附在他身上,吻他。
她不知道自己那模样有多妖。
比她今天挑着眉、媚着眼,吐气如丝的在他身前说话时还要妖。
盛斯航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觉得自己的唇很痒。
他咬了两下,齿尖的刺擦仿佛在心底里点了一捧火。
躁意和不耐同时升起。
他觉得自己早就在覃晚那样的眼神里跟着一起崩坏了,只是清醒时的自己不知道。
“盛总,女朋友是这样交的。”
那晚的覃晚好像又站在他眼前了,只不过不同的是,说完这句话后她没有扭头就进了房间“啪!”的关上门。
而是继续用那双眼睛看着他。
看得他更躁了。
“覃晚”越贴越近,整个人趴到他身上,缠着他,吻从唇畔落到了颈侧,虚虚实实之间,有风吹过。
盛斯航头很晕。
不知道“她”还会做什么。
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联翩的浮想出来,想要“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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