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游直接握住剑刃,横过剑来格挡住。往后仰头之际,却见一道白色身影穿行其中。
下一刻,就看见谢疾冷淡的脸出现在她面前,紧接着便是“哧啦”一声,他手中剑用力刺穿她的肩膀。
血液喷薄而出,沾染了两人的脸。
他剑上的红与她身上的红交融出愈发灿烂的红来。
“我说了,躲,没有用。”
“我的好师尊,你好歹也是个神,我现在打不过只能躲啊。”
“你觉得我会信么?”
“师傅竟然不信徒弟,一点情谊都没有吗?”
随之游攥住他的剑刃,鲜血自她手中流出,沾染冰冷的剑锋。
下一刻,那鲜血便化作灿灿的金浸染在剑上,几道巨大的金色影子从剑中飞出,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冲向天际。
如流金般的剑意顷刻间将赤红剑意尽数吞吃。
随之游才不管肩膀上的伤口,脚下步伐不断,硬生生迎着他的剑在手中生出术法攻击过去。谢疾一时躲闪不及,脏腑被攻击到,喉咙喷出一口血。
就是现在!
随之游往后一退,身形晃动中浮现在他身后,剑刃穿过他右手小臂,穿出个窟窿来。
他的白衣上染上血,伤口中几乎可见白骨。
“你看,我虽然在躲,但是我在努力攒个大的。”
“也就这样。”
“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
“哦?”
谢疾动了下右手,那血液便更如喷泉一般,他并不在意,顺着她的剑回首,唤出几道剑意朝着她打过去。
偏偏随之游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在两人近乎纠缠在一起的瞬间,几道赤红的剑意便生生从随之游身后浮现,将她身上刺出了三四个窟窿还削下几块肉,几道金色的剑意也正正好雪下向上刺出硬生生扎入谢疾皮肉中,几乎搅乱他的经脉骨头。
两人的血液沾染彼此白衣,雪水与血液将黑发打湿,一缕缕的头发黏连在他们脸上。
“你怎么还整这种阴招?”
“彼此彼此。”
“师傅,你就非要碎我的玉碟不可吗?”
“你就非要守着吗?”
在受到彼此攻击的片刻,两人迅速退开,然而在退开的片刻,无数赤红或金色的剑意与法术攻击便再次不要命一般攻击过去。
山石破碎,雪花飘扬,便是连天空也劈下无数惊雷。
血染红了他们的身体与脸,打到了最后,他们伤口处几乎可以清晰看见森森的白骨,可是谁也没有停手。
“对了,我们现在到底在哪儿啊?”
“凡间。”
“那这么打下去,算不算祸乱人间?”
“有结界。”
“什么?姐姐在哪里?”
“……”
也不知道多久过去,随之游终于占了上风,将谢疾直接从空中击落。
随后,她身影像是未干便被擦到的墨影似的,带着无数剑意冲下去将谢疾摁在雪地上。她左手攥住他的黑发,右手握剑直接砍向捅向他的脖颈。
血液骤然喷射而出,溅洒在她脸上。
随之游有些嫌弃,“怎么跟杀鸡一样?”
谢疾无言:“你自己选的。”
他话音落下间,手中法印正正结好,反手拍向随之游,瞬间扭转局势将她反制在地,左手捏碎她肩膀骨头,白皙的指间直接插入她的肩膀肉中。
谢疾道:“你也不遑多让。”
随之游:“我怀疑你在暖手。”
谢疾:“……倒也不至于。”
随之游反手攥住他的手腕,法光浮现,将他手臂直接弯折至断裂。可惜她还未来得及继续,谢疾却已抗住疼痛探身过去。
最后又是彼此分开,再次重振旗鼓重新攻击彼此。
两人在雪山之上缠斗了两天,身上是一块好地方都没有,连块完整没受伤的肉都没有,若是谁撞见了,也只会惊呼是两个衣衫褴褛的血人。
可是他们却没有任何停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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