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疾没多时就被通传进去了。
天君坐在主座上,面色沉沉地望着他,“谛垣神君,你可知罪!”
谢疾道:“知罪。”
天君道:“随之游前世罔顾人伦,多次杀夫证道,本应永不超生。谁曾想阎王竟因一己之私放过,如今他已领罚。”
谢疾没想明白,他跟自己说这个干什么,但是想到现在这个情况,还是没问。
天君又道:“倘若她今世一心向善也就罢了,却仍四处惹事,恶意杀生,扰得许多门派鸡犬不宁。本君让你将她除之,你竟包藏祸心将她保下,跟着他乱闯魔界,是想整个五界都乱掉吗?”
谢疾沉默了下,“这件事裴澹,啊,魔君已经准许。”
天君怫然大怒,“他允许了你们就可以这么乱搞?你是神不是魔,你不归他管!”
谢疾:“……魔界也不归你管。”
天君:“真是反了!如今你违逆本君的旨意,居然还敢出言不逊?!”
谢疾:“……”
这哪里出言不逊了。
谢疾不懂,谢疾不说话。
天君开始了单方面的爆炸输出,一如既往从他如何熬过籍籍无名的年岁,几次渡劫为苍生付出了什么,又讲起来管理天庭的不容易,又说谢疾本是五界之中最强最有期望的神,怎么能这么自甘堕落。
谢疾:“天君,谛垣知罪。”
别念了,他犯困了。?
谢疾又道:“谛垣愿意领罚,但阿——随之游她早已转世,在修仙界纵然行事鲁莽却只是为了肃清门风。况且,既然以此道可证道飞升,岂不是证明纵是天道也不觉有何问题?”
天君定定地看着他,仿佛终于说累了一样,身体瘫倒在座椅上。
他道:“谛垣神君可是觉得你神力高强,本君甚至是这天庭能任你拿捏?”
谢疾的手握上了剑鞘,偏偏这时,有什么东西“咔哒”一声响起。
他抬起头,却见两枚神界玉牌浮现在面前。
天君扶着额头,像是很疲惫,又像是很无奈,“你不就是心心念念想要保住她么?既然如此,本君也不愿意当这坏人。赐你们在天界大婚,成婚后,你们夫妻同体一心,共同效力于我天界,这不难吧?”
随之游跟这金光走到了一处神殿,众神目光奇怪地望着她,她也奇怪地回望过去,望得他们各自低了头。
神殿门早已打开,殿内金光闪烁,云雾缥缈,许多身影似在其中又似没有。
嗨呀,不愧是神殿,这气派,这风度。
随之游面上不显,心里已经开始搓手了。
唱喝之声传来,宣她进殿。
随之游感觉还有点新鲜,大摇大摆走进去了。
“咔嚓——”
神殿大门合上。
接下里的流程,按理说应该是封神了吧?她还有些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
结果人刚走进去,便感觉到几道金光朝着自己打过来,将自己瞬间按在了地上。
随之游:“……?”
草,这啥意思,关门打狗吗?
那若有似无的身影都现形了,众神矗立在她周围,一道巨大的圆柱之上设有了座位。
主座上的人声音威严:“随之游,你可知罪。”
随之游:“……?”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啊?”
那人又道:“你前世肆意杀生,屡次杀生证道,不知悔改。如今在修仙界也毫无管教,屡次搅乱门派,闹得修仙界鸡犬不宁。而你师傅,谛垣神君谢疾,为你阳奉阴违,利用神君身份包庇你的罪行。”
随之游听前面的话还觉得有点好笑,听到后面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下一刻,她胸前浮现出一枚泛着金光的玉碟。
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枚玉碟便是最好的证明。”
随之游:“……”
这段时间又是打假赛又是搞赌场给忘了,这玉碟还在身上呢!
完了,好不容易上岸,政审没通过,大编制没有了!
随之游感觉自己的心顿时碎了,痛,太痛了。
她心酸至极地问道:“所以要怎么样?把我再扔到轮回道里吗?”
请佛容易送佛难。
上次她没踏进门就算了,这会儿她人已经在这儿了,难不成还是能轻松被打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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