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简直使出了毕生之力,上达体能极限。
陈迹把他当温室花朵看待,远远低估了他,以至于防不胜防,被推得向后仰倒,紧急自救,踉跄了好几步才摔到床边,险些闪了腰。
关雪息不给他喘息之机,立刻压上,把陈迹整个人放倒床上,用膝盖抵住他腰身,同时制住他双臂,得意道:“就这?你也不行啊,陈迹。”
陈迹:“……”
关雪息打得浑身发热,低头嘲讽时,一颗热汗沿他漂亮的鼻梁滑下鼻尖,颤抖坠落,滚入陈迹的脖颈间。
水痕无声,却在蒸发时带走了他全部的体力。
陈迹更不能反抗了。
关雪息骑在他身上,完全是胜利者姿态,嚣张不可一世。
“你叫声哥哥,我就放过你。”关雪息唇角一弯,冲他笑。
他越张扬越发光,陈迹忍不住眯起眼睛,要将那光芒从视野里减去一半,才能免于被灼伤。
关雪息是所有人的好朋友,唯独在陈迹面前难藏坏脾气。
他拍了拍陈迹的脸,挑衅道:“说话啊,你别装哑巴。不服?”
“……”
“不服你也输了,陈迹。”关雪息道,“你——”
一个“你”字还没说完,陈迹亲身演示了一遍什么叫“不服”。
关雪息眼前的世界猛然颠倒,陈迹将他掀翻,用同样的姿势骑在他身上,沉声道:“继续?”
“……你好烦。”
关雪息仍然想挣扎,但他的手脚都被限制得死死的,挣扎不能自救,徒流汗水罢了。
汗流得多,气也难匀。
关雪息的喘息声不自觉地大而急促起来,陈迹俯身贴近他,呼吸交错纠缠,干燥的空气中有火花爆裂的声响。
一声接一声。
“还要我叫哥哥么?”陈迹的手似乎不知该按哪里,才更有气势,停顿片刻竟然握住了他的脖颈。
“……”
记忆中光影一闪,不知为何关雪息觉得这一幕有点熟悉,似乎曾经发生过。
但他来不及细想,陈迹的手掌微微一紧,沿他脖颈的线条滑动了一下。
像在抚摸。
很细微,却激得关雪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做什么?”他微妙地察觉到不对劲,“起开。”
陈迹却用拇指摸了摸他的后颈,若无其事地说:“你这里有一块红痕,被蚊子咬了?不太像。”
关雪息愣了下:“哪里?”
刚才洗澡都没发现,可能因为位置不易察觉。
“这里。”陈迹从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手机,对准关雪息的后颈,近距离拍了张照,递给他看。
关雪息看完沉默了一下。
那一处的皮肤颜色红得发淤,明显不是蚊子干的,没有鼓起。
相比之下,更像是……
——像吻痕。
见鬼了。
关雪息茫然的眼睛望向陈迹,后者也在看他。
“可能是之前不小心磕哪儿了。”陈迹帮他想理由。
“可能吧。”关雪息被说服了。
这倒不奇怪,他平时也经常磕磕碰碰,身上总有淤青。也可能是刚才洗澡的时候用力太大,指甲刮到了而不自知。
关雪息不做多想,陈迹却仍然压着他不肯离开,姿势比刚才更怪异,似乎哪里不舒服,双腿摆得有些别扭。
关雪息瞥陈迹一眼,怀疑他尿急,碍于不肯认输而不说。
关雪息曲起膝盖,试图趁机别开陈迹的压制。
但大腿一抬,冷不丁撞到个什么东西,触感略微发硬。不等关雪息反应过来,陈迹就像触电一般突然从他身上下去了。
“我去趟卫生间。”
陈迹转身下床,匆忙离开。
“?”
果然,这么年轻就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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