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经,关雪息瞪他一眼,不悦道:“可你不说,我怎么帮你满足愿望?”
“这是两码事。”陈迹一如既往地会算账,“刚才的愿望是向上天许的,不能告诉你。现在的愿望才是许给你听——”
身旁的沙发忽然陷下去,关雪息被推倒在靠背上,陈迹沾着奶油的唇贴近他耳畔,极轻地说:“我想和你睡觉,关雪息。”
“……”
关雪息耳根一热,睁着眼睛装傻:“那我们就睡呗,正好我困了。”
“不是普通的睡觉,是那种睡……”陈迹不让他糊弄,也不大好意思把话说得太直白。
他伏在关雪息身上,生怕被谁听去了似的,嗓音压得极低,暗含引诱:“关雪息,我体力特别好,你想不想试试?嗯?”
“……不、不想。”
自打进了陈迹家门,关雪息一个下午和晚上都像发烧了似的,浑身总是发热,温度怎么也降不下来。
初恋虽然青涩,但也莽撞,不知分寸。
陈迹太喜欢他太想要他,嘴巴能憋住眼睛也藏不住,那直勾勾的眼神热烈到关雪息不敢直视,生怕再对视几秒,自己就要忍不住去尝禁果。
“不太好吧。”关雪息猛地把头埋在陈迹肩上,藏起自己的脸,“进展太快了,你怎么才第一天就想睡我啊?”
陈迹却道:“不是第一天,我早就想了。”
“什么时候?”
“国庆节。”
“……”
关雪息怔了下,陈迹男友转正后底气足了,忍不住爆自己的料:“不记得了?国庆假期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那天晚上我就……偷亲了你。嘴唇,这里,还有这里。”
陈迹的手指从关雪息的唇滑向下巴,脖颈,锁骨,后颈,肩胛骨,腰……
一寸寸掠过,仿佛标记自己的领地,暧昧而充满占有欲。
关雪息目瞪口呆,理论上知道自己该生气,但陈迹不给他发火的机会,两只手探进他衣襟里,抚摸他的脊背,堵住了他的嘴。
关雪息被又亲又摸,挣扎了好半天,效果却只是被陈迹抱得更紧。
他的男朋友不掩饰对他的喜欢,也藏不住欲望,恨不得立刻把自己送进他的身体里去,彻底结合,亲密无间。
但禁果并不那么好尝,关雪息被他亲得头晕脑胀,眼底蓄着一层水雾,气都喘不匀了,恍惚间问:“怎么做啊……”
陈迹的手正在解腰带,裤子已经推下了一截,露出劲瘦的腰身和胯骨,抵着关雪息,闻言一怔,后知后觉道:“我家好像什么也没有。”
关雪息这方面知识一片空白:“什么没有?”
陈迹有点尴尬:“我查过资料的,要用润滑剂,和那个,套。”
关雪息:“……”
也不知陈迹是担忧还是炫耀,贴着他低声说:“必须要润滑,否则我……太大了,会弄伤你。”
关雪息反应了两秒,羞恼地推陈迹一拳:“你好烦啊!”
陈迹一本正经:“真的,不信你用手量量。”
“我才不!”
关雪息的雄竞意识冒头:“我的也很大!又不是没见过,谁稀罕你的……”
陈迹笑出了声。
虽然没办法进行下去,但心里的渴望得找个出口发泄。陈迹身体力行地证明,只靠接吻和拥抱也能把关雪息折腾到疲惫。
他说如果不能做那个,就让关雪息今晚乖乖给他抱。
关雪息已经答应要满足他一个愿望了,自然不能拒绝。况且抱就抱嘛,也没什么大不了。
关雪息还是太天真了,主要是他没想到陈迹能精力旺盛到这种程度。
起初他们一起吃蛋糕,把剩下的半个放进冰箱里,然后去洗漱,准备就寝。
关雪息困了,脑袋一沾枕头就打呵欠。
陈迹抱着他睡——说是睡,其实根本不给他睡的机会,一直吻他,时轻时重,时深时浅,从嘴唇吻到脖颈,舔他的锁骨,咬他的肩。
关雪息被弄得浑身发痒,抬脚去踹,陈迹却趁机捉住他的脚腕。
略带薄茧的手掌从他脚踝一路摸到大腿根,配合片刻也不停歇的吻上下夹攻,关雪息躲无可躲,颤抖着承受,一直承受。
灯早就关了,房间里一片漆黑,声音和气味便格外明显。
陈迹拼命嗅关雪息身上茉莉的味道,给他讲自己那个有关采花的梦。
陈迹不能亲身做那些事,但言语也足够刺激人。关雪息脑袋是一团浆糊,不太能想象出两个男生怎么进行到最后一步,但陈迹全都讲给他听了。
要先这样,再那样……教学似的,把他抱了又抱,亲了又亲。
后来关雪息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睡在陈迹怀里,迷迷蒙蒙做了些零碎的梦。夜半醒来时,陈迹还没睡,手仍搭在他腰上,嘴唇挨着他的头发。
关雪息在这一瞬间恍惚感觉到,陈迹好像真的喜欢死他了——不舍放开他,不能离开他,否则天会塌,世界会毁灭。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