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说的时候,徐朝宗正在拖地,干脆拄着拖把,懒散地拉长音调,“你是老板娘。老板娘该不该去?”
总之胡搅蛮缠了好几天。
什么苦肉计美人计都用上了。
最后只能使出绝招,某天欢愉的夜晚,偏偏不给个痛快,使人在半山腰上,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如此情况之下,她只好胡乱应下。
第二天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她倒是想装失忆,他却恬不知耻地要将昨天晚上的细节都讲出来,简直不堪入耳。
年会这天,徐朝宗是久违了的意气风发,跟他的西装革履相配,她换上了前不久买下的礼服裙,镂空针织的鱼尾摆,更显灵动温婉。
一头微卷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胸前,脸颊晕染了烟霞,好似这冬日里的一抹令人难忘的霞光。
他的手掌放在她的细腰上,搂着她下车进入酒店宴会厅。
孟听雨前世也陪着他出入各种应酬场合,这辈子这样的年会也参加过不少,面对旁人诧异打量的目光也能从容应对。
两人跟王远博还有殷明碰上。
公司里其他员工都悄悄地看向那边,看一眼心里便惊叹一声。
徐总女朋友也太美了!
徐总今天也好温柔,居然笑了好几次,还帮女朋友整理乱了的头发,亲密无间!
“靠,又输了。”殷明故作痛苦地哀嚎一声。
王远博微笑同孟听雨解释:“我们俩打赌,殷明说你不会来,我说你会来,他又输给我两千,下周找个时间我用赌资请你们吃顿饭怎么样?”
孟听雨当然没意见,抿唇一笑点头。
殷明嚷嚷:“你们还是不是人啊?!”
“那你们还要拿我来打赌?”她微微一笑。
徐朝宗有跟她讲过,殷明跟王远博总是会因为一些小事打赌。
殷明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锲而不舍。
徐朝宗轻描淡写地道:“可能是最近太清闲,安排他们出差几个月也就好了。”
王远博从善如流地:“好的,老板娘这是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殷明扼腕:“老板娘,请不要剥夺我们这点爱好!还有,老徐,这里没有妻管严讲话的份。你赶紧闭麦。”
对妻管严这个称呼,徐朝宗笑纳。
这两个单身汉,倒是抓心挠肝,有人管他们么?
寒暄说笑之后,徐朝宗牵着孟听雨的手入座。
今天也邀请了一些客户合作商,气氛也很热闹。
饭桌上,徐朝宗一边
() 跟客户聊天,一边也没忘记为她剥虾夹菜挑葱,将一心两用这个词贯彻到底。
孟听雨见他这般,在桌子底下去抓他的手,她本意是想提醒他够了,桌上这么多人都看着,好歹收敛一下,不要用这样的方式吸引眼球。
他却误会,伸手反扣住她的,跟她十指紧扣。她试着挣扎,他却不肯,还往自己腿上放。
他面上还淡定含笑地跟旁边的客户聊天,桌子底下的手却霸道得很,说什么也不肯放。
“……”孟听雨莞尔一笑,抬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她今天穿的可是高跟鞋。
惹她那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徐朝宗面色微变,很快收敛好,稍稍用力捏了捏她的手,算是抗议。
饭桌上推杯换盏,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桌子底下的小游戏。
年会内容很丰富,虽然公司规模没那么大,但员工们都很开心,徐朝宗从来不搞虚的,给的福利待遇都落到实处,大家领了大红包,喜气洋洋得好像在过年。
抽奖物品也都很实在。
基本上都是大件。
气氛被炒到最热。
有会来事的员工们见氛围不错,居然主动过来敬酒,徐朝宗也都给面子一饮而尽,一个晚上下来,他也喝了不少,难得有了些醉意。
快结束时,他起身,拍了下她的肩膀,示意他走开片刻。
她扭头继续跟王远博闲聊。
倒是喝得醉醺醺的殷明抬起头看了眼,舌头都快伸不直,“老徐呢?”
不等王远博回答,他又趴在桌子上。
十来分钟后,徐朝宗再回来时整个人清醒了许多。跟大家道别后,牵着孟听雨离开,刚走到停车场,见四下无人,他凑到她边上。
一股清冽的薄荷气息扑面而来。
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笑得不行。
有些事情有些规矩已经牢牢地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在这样的时刻,他居然也没忘记去洗手间刷牙洗脸,确定身上再无难闻的酒气后,才敢过来找她。
他见她开心了,俯身,在她侧脸上亲了好几下。
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可能是喝了酒的关系,他今天是真的开心,竟然趁她没有防备,以公主抱的方式拦腰抱起她。
她被吓到,微恼:“快放我下来,等下有人看到!”
“看到就看到。”他颇无赖,“你别躲了,我喝了酒没什么力气,当心摔了你。”
“徐朝宗!!”
这样凶他,抱他脖子的手却越来越紧。
他又见她现在腾不出来手,放肆地低头亲她。
她只能狠狠瞪他,但面颊绯红,眼睛湿润,压根吓不到他。
这还叫没什么力气?
他稳稳地抱着她,姿态闲逸轻松地迈着步伐来到车边。
沉浸在甜蜜中的两人,也没注意到后面有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柱子后面张望———
“真的是徐总?”
“自己老板都认不出来?!那就是徐总,宽肩窄腰的徐总!”
“没想到徐总私底下这么……啧。”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平日里再怎么不苟言笑,到了女朋友面前,骚得跟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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