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川就是一个黑户,牧星辰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注射过疫苗。
“你们这些三级水都敢喝的穷鬼被水型虫感染真的一点都不意外,”黑医生怪声怪气道:“啧,水型虫,真是一种恶心的污染物。”
“感染后,水型虫会从内脏钻进血管,人体的免疫系统感受到威胁开始工作,可一旦水型虫进入血管,一切就晚了。”
“水型虫进入血管,迅速开始大量繁殖,顺着血管到达全身各处,人体开始发烧,身体迅速变得虚弱,很快血液中的营养物质就会被无尽繁衍的水型虫吞噬殆尽,得不到更多的养分,水型虫开始暴躁,它们开始自相残杀、吞噬,体型不断变大,厮杀到后期,为获得更多养分,它们开始啃食血肉,最后破体而出,钻出身体的水型虫肥的像是从身体里流淌出来的一串串肠子...”
牧星辰脸色有些白,黑医生却是恶趣味得到了满足,桀桀地笑了起来。
牧星辰:“牧川他...”
说到这里黑医生脸上的笑意又消失了,他无趣地道:“真可惜,他只是老毛病。”
牧星辰松了一口气,可随即又有些不放心,“为什么这次的情况这么严重?”
黑医生摇摇头,捻了捻胡子,“他这不是病情加重,只是他的身体在这样一次次病痛的折磨下变得更为虚弱了。”
黑医生打开了一扇暗门,进了里间,过了一会拿了一个盒子出来,“你之前问我,他的眼睛和腿能不能治,我说不能,是因为这牧川的腿和眼睛是异能弄坏的,前些天我查了些资料,发现也能治,不过需要去找异能医生。”
牧星辰:“你不是异能者吗?”
“我不是,”黑医生语气又有些暴躁,神经质地在原地转圈圈:“我要是异能者怎么会待在这个见鬼的地方!”
牧星辰:“你说你来这里是因为医疗失误造成命案。”
黑医生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这世界对异能者宽容得很,星际法律是给普通人制定的。”
牧星辰的确不懂,她只关心,“哪里能找到异能医生?”
黑医生:“等你成为异能者,或者等你有了很多很多的钱。”
牧星辰:“会有那一天的。”
黑医生语气有些遗憾,“原本我见你的体质不同,还以为你会成为异能者。”
这也是为什么他最初对这一老一少特别的原因,在这个世界上与一个异能者交好总是有益的。
“可惜,”黑医生摇了摇头,“你都十五岁了,还没觉醒异能,是我想多了。”
牧星辰也觉得是老头想多了,她的身体的确异常的强悍,但却并不是因为是什么异能潜力者,只是因为她小的时候被贩卖到一家非法经营的实验室,进行过人改造实验。
这段经历,牧星辰谁也没说过,就连牧川也没说,不过或许他能够猜出一点,不过也从来没问她。
黑医生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片金灿灿的叶子,周身还散发着淡淡光芒。
牧星辰新奇地打量着这片叶子,“这是什么?”
黑医生,“一个异能者留下的,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抵给我的当治疗费。”
“我用仪器测量了这个东西的能量,发现它的能量很柔和,在它周围,所有暴|乱的能量都会按照它的能量运行轨迹平稳下来,应该是一件安抚安定型异能物件。”
黑医生把盖子合上,递给牧星辰,“应该能够缓解他的痛苦。”
牧星辰没接,因为她知道,那不是她能用五棵珊瑚草抵销的东西。
“拿着?”黑医生不怀好意道:“还是你终于想明白了,要摆脱这个拖油瓶?”
牧星辰看了黑医生一眼,最终接过盒子,“谢了。”
第2章
牧星辰用绳子拴着那片叶子的尾部,给牧川戴在了脖子上,叶子贴合在t的胸口,散发着淡淡光晕。
牧星辰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趴在床边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床上早没了牧川的身影,被子此时正披在她身上。
打开门走出去,昨夜下过雨,今日的天气格外晴朗,门外放着两盆开得娇艳的玫瑰,这两朵玫瑰是牧川的心头好,每日伺候祖宗似地伺候着。
见玫瑰的花瓣和叶子上还有水珠,知道牧川早起浇过花了,不知道这会又去哪儿了。
隔壁碎嘴的老太婆出来晒被子,见牧星辰在门口张望,用一种看好戏的神情道:“找你哥呢?大早上就被一群女人喊出去了。”
牧星辰没理她,关上门往前街走去,刚走出巷口就在拐角看到了牧川。
牧川瘸了一条腿,到哪儿都得拄着拐杖,此时正靠在那根黑乎乎的拐杖上站在街角跟一群女人说话,这些女人七嘴八舌地围着牧川,一张张浓妆艳抹的脸上含羞带嗔,一会儿又不知道牧川说了什么,引得一群女人笑得花枝乱颤。
还有一个女人伸手要去拽牧川的袖子,眼看就要碰上了,牧星辰黑着一张脸冲上前去,把牧川从人群中拽了出来挡在身后,女人们见此又咯咯地笑成一团。
“小星辰,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护食一样护着你哥呢?”
“姐姐们还能吃了你哥不成?”
“瞧这小脸冷的,吓死个人哦。”
“你说你看得这么紧,这不是耽误你哥吗?”
牧星辰:“他该吃药了,我带他回去。”
牧川的声音从身后飘来,“辰辰。”
牧川的嗓音很特别,说是朗润又带一点磁性的沙哑,有种慵懒与柔情兼具的风情,像是穿山掠海后于一个午后温柔拂过耳边的风。
女人们爱极了他这把嗓子,听他说上几句话就要惹得面红耳赤,百般要求也愿意应了他。
牧星辰却从来不吃他这一套,用‘回去再跟你算账’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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