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世京怔忪片刻,立马意识到她的不安,胸腔闷顿,右手转而摩挲她嫩白的鹅蛋脸,整个人更贴近几分。
“不会,我不会这么对你,我怎么舍得。”他喟叹,“你不能为了这些事,否定我对你的感情,月季,这不公平。”
凛冽的冷杉香裹着黏腻潮气,纷纷往毛孔里钻,轻而易举就能动摇她敲打的决心。
也罢。
月季轻笑:“我没有。”
“我想过了,不论你打算怎么做,我都不会阻拦,只要你爱我。”朴世京啄了下她软腮,杏眼温润。
到底还是有些作用,他不像之前那般强硬。
月季环住他后颈撒娇:“最爱你啦。”
民主党几名政要只待了半盏茶功夫,便拈借口离开,朴世京更是连文媛的面也没见,墓园转了一遭就走。
局势愈发水深火热。
到傍晚,安置好的丧厅略显空落,文首相下午气血不顺,早早回去休息。
周礼赶去画廊处理画展余下的事,月季边收伞,边计划着和文媛打个招呼,再叫辆计程车回家,尼龙搭扣还没黏上,身旁就多出个人。
“你还没走?”她挑眉。
“等你一起回。”段北封视线不自觉下垂,直愣愣盯着她。
月季拨开鬓角碎发:“怎么了?”
“口红花了。”他眼神暗淡下来。
她连忙从手包里摸出化妆镜照了照,果然晕出唇线,刚才忘记补妆。
“……你和朴世京什么时候开始的?”
月季一僵。
“是那次绑架之后吗?”他不依不饶想问出点什么,语气更加焦灼,“为什么?你知不知道他是怎么坐到今天这个位子的?”
怎么人人都拿她当傻子。
月季斜睨着他,不客气地回道:“早在我离开北芒山之前,就开始了。”
段北封脸色倏变。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顾不上和文媛道别,她疾步走下阶梯。
他回过神,紧跟上:“月季,我不是要逼你,我只是想——”
一阵尖锐的发动机嗡鸣声打断他的话。
黑色机车由远及近,极速瞬移过来,车上那人肩线宽拓平直,鹰隼般的狭长眼眸牢牢锁在月季脸上。
朴悯敲了敲头盔,上车的意思。
月季眼都不眨,娴熟地坐到后边,搂紧他腰身,低声催促:“快走。”
朴悯瞥了段北封一眼,松开油门,黑豹刹那融进昏暗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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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开后百花杀:暗示革命到来,前朝很快坍塌,变成枯枝败叶,新的时代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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