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了,然后又说曲子还没练完,温姝妤看他属实没有兴致,便不再拉着他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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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家,有三个地方彻底是他的空间——琴房,卧室,和花园。他嫌来回走动麻烦,把前两者中间的墙壁打通,另安了扇里门。平时,看书久了眼酸,就弹首曲子解闷,极少看手机,只作接打电话使用,作息规律,硬生生活成了古人。
陶瓷娃娃被他摆在橱窗第一排。右侧是一株绿植,色泽正艳,遮住后面的一些些蓝。
他的手臂僵硬了。无意识地右移,拨开一片肥硕的叶子,完全显露。
是那瓶蓝罐装的可乐。他从不碰这类饮品,不晓得到底有几种颜色。看同学喝,记忆浅显,大致分黑色,红色……他想,品牌不同,口味应也存差。
他的手指放在拉环处,开了个小口,放唇边抿了口。
很甜,舌尖是沙的。
他不喜欢这股腻人的甜,放回原位,只盯着看,不再动。
当时为什么要收下呢?他想不明白,遂不去困扰自己,把它带回家后,丢弃在看不见的角落。
本以为会遗忘,谁料又一次闯入视线。
她有没有给别人送过?
一定有。
…那个新来的老师,他们那么亲密,他收到的是什么颜色?
他用叶子重新挡住,从书柜抽了本书,不知翻到哪页。
右下角,英文标注的页码。
他默念上面的单词。
I forget who itwas that rmended……it was a wise man, and it is a precept……
不能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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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含烟起了个大早。
顾余说她体质不行,体重太轻,体脂率不够,所以才容易生病,七点多就电话轰炸,非要她起床晨跑。
她烦不胜烦,最后应下。换了身运动装,梳了半丸子头,出门时眼还半睁半闭。
她贪睡,这个点起,已经是极限。顾余算好了时间,从七点二十到五十,半个小时绕公园跑一圈半,速度慢点不会太累,停下后有长椅歇息,顺便能就近买早餐。
含烟说你那么厉害,不学管理都浪费了人才。
她两三步就跑不动了,累得直喘粗气。顾余生拖行拽勉强凑够一整圈。
让她到椅子那坐会,他去买早餐。
“我要豆浆,五个生煎包。”
顾余给她留了个白眼,跑去排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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