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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余时不时回头看,不可思议:“你背着我找野男人?”
她怎么能?
她怎么敢?!
含烟满心注意力都集中于那块水渍,捣腾一路:“什么?”
顾余趴她耳后,拉长调子:“我说——”
她往旁躲,嫌他声大:“他是学校里的学生,你忘了?”
顾余:“哪个学校?”
含烟斜睨他眼。
顾余绞尽脑汁搜刮半天:“…是那个高二的优秀学生代表?”恍然大悟般,“原来是他啊,我说怎么看着眼熟。”
“你们…认识?”
含烟说:“不熟。”
“不熟你跟他有什么可说的?”思路又绕回,他不依不饶,“你是不是相中他了?你要背着我找小白脸?”
瘦瘦弱弱的,一看就没腹肌。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哪有他身材好?
每天只会看书写字,无趣得很。哪有他玩得花样多?
他料定她单纯看中他的脸。
含烟猜到他弯弯绕绕的肠子,懒得解释:“相不相中都和你没关系。”别把俩人说得有多亲密。
顾余瞪大眼:“和我没关系?”
“不然?”
他咆哮:“老子是正宫,正宫不死,竖子终将是妾!”
她冷漠:“那你去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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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每早,同桌把热好的牛奶给她,水珠没擦净,沾湿了卷子。
“抱歉。”同桌上手帮她抹去。
“没事。”她停笔,抄了一早,终于抄完昨天的作业,老师第一节课要突击检查,她没写,只得临时“借鉴”。
同桌问:“还没写完?”
含烟舒了口气,一抻腰:“写完了。”她拿上热牛奶,就要走。迎面撞到了人,是周至,她不耐烦地坐下,应是想骂人,顾忌纪律委在维持秩序,又憋回去。
到底记恨上了。
周至是这么想的,这类带点野性子的女生,男生表面不招惹,暗地指不定有多想入非非,她历来讨厌这类,很不巧,含烟都中了。她想不厌恶她都不行。
加上温屿那件事,她故意激她,害她吃瘪,以戳别人痛处为乐,真是阴暗。这个新来的,心思多到无人能比,哪像个普通高中生了?
早晚有一天,被她抓到把柄,她定要修治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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