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珏用枪控制住安古,我对着安古开了枪,打偏了,唐景珏中弹,和安古一起卷到海水里,西里亚和诺汀也跳了下去,我去救人,没救到。”
“在封港的这段时间,唐景珏有没有透露给你他的计划,包括和安古或熊冯特,以及警方的部署计划。”
“他提醒我市局的人要到了,让我安心。”
“有没有具体行动的计划?”
“没有。”
“唐景珏是否跟你说过他和安古的关系?”
“没有。”
“是否将市局的计划与你之外的人说过?”
“据我所知,没有。事实上他也没告诉我市局的计划是什么,就只是在最后关头提醒我,市局的人到了,我和他或许都能得救。”
“他是否有任何背叛警方的行为?”
“没有。”
“你和唐景珏是什么关系?”
白池平静的表象被撕开一角,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也不知道。唐景珏没告诉她,她也判断不了。
秦斌在外面听着这场审讯的过程,听到这话之后皱紧了眉头,这帮孙子问的都是什么!
“情侣、爱人、兄妹、父女,我和唐景珏上过床,有时候喊他哥,他养着我,你看哪个关系合适?”白池突然显出了恶毒的笑意,她内心渴望着能把一切不堪入目的关系全部暴露在阳光下,死死地将她和唐景珏钉在一起。
“请你的态度放认真一些。”
“我很认真,这些都是实情,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别人。”白池顿了顿,“或者你也可以去问他本人。”
如果你能问到的话。
很快白池就从市局出来了,她清白了,房谷和唐景珏洗去了她游走在边缘的一切行为,季风死了,熊冯特也死了,该死的人都死了,她自由了。
她没有仇恨,也没有爱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关系对她来说都不是束缚,她真真切切的自由了。
“用不用我送你去学校?”秦斌问。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白池到学校办完手续,在实验楼见到一个熟人。
“学长。”白池礼貌地问候。
黄奇帆再次看见白池很是欣喜:“白池,你回来了。”
“嗯。”
“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在那之后也一直联系不到,要不是你,我和母亲可能……”
“学长,帮你的人不是我,是警察。”白池说,她确实没那么圣母,帮黄奇帆的人的确是警察,黄奇帆不该谢她。
“哎,黄哥,”邹凯从电梯间走过来,老远和黄奇帆打招呼,走近才看见白池,“白池,你回来啦!走走走,我和黄哥请你吃饭,门口那家牛肉火锅好不好!”
邹凯这就要拉着白池和黄奇帆走人。
“我还有手续要提交一下。”白池的意思是她没空。
实际上她的手续刚交完,她并不想去。
“那也行,不耽误你正事,那改天,改天我和黄哥再请你哈。”邹凯说。
邹凯大大咧咧的不觉着什么,但是黄奇帆觉得白池有点奇怪,不过他跟白池的关系又不是那么熟悉,他也不好问得太亲密。
“那你快去忙吧,我去找导师交论文。”黄奇帆把邹凯捞走了。
“我说……不是……黄哥你拽我干嘛,我这没说两句话……哎呀我自己会走……错了黄哥……”
白池想起来上次和唐景珏在机场的时候,第一次深刻了解到邹凯这个人,白池垂了垂目走出实验楼。
还是没变。
学校、老师、同学,和那些虚与委蛇的记忆一样,什么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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