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可不够。”他单腿跪抵在公园长椅上,把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我更希望被你终身监禁。”
他把戒指一点点推向她的无名指底部:“所以,我亲爱的法官大人,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做出判决?”
该死!居然被他的甜言蜜语给齁到了,戒指什么的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她直接拉着他往民政局跑去:“就现在!”
他也傻乎乎跟着她跑。
“你们要跑去哪啊。”亲友团们在后面追着问。
他们异口同声:“去民政局!”
他妈妈在后面着急大喊:“去什么民政局啊,你们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啊!”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停下步子,牵着对方的手,傻乎乎地看着对方笑。
那个时候的他们,是真真切切地以为他们会永永远远在一起的。
后来,填写志愿的时候,他违背他爸妈的意思,填了医科大学,他的梦想是做无国界医生,可这样的话,他就只能放弃集团的继承权。
即使如此,他也毫不在意,他打算出国留学,让她和他一起走。
她不愿意:“你为什么非要去做什么无国界医生。”
他的眼睛闪闪发亮:“这是我的梦想啊。”
她红着眼沉默了好久,看着他亮亮的眼睛。
“我不会和你走的。”
“分手吧。”
他似被惊雷劈中,他颤抖着嘴唇,慌忙拉住她的手:“你不和我走没关系,我们不分手,我们不分手,我会经常回来的,你也可以来看我,现在交通这么方便,我们可以经常见面的,没关系的,我们不分手。”
“你还不明白吗?”她甩开他的手,“你放弃集团继承权,我就放弃你。”
他浑浑噩噩看着她许久,好久才回神,他很伤心地问她:“你喜欢的究竟是我,还是钱?”
她没有回答。
两人就这样分了手。
他一走就是好几年,她也听过他的消息,他已经成了很有名的无国界医生,她也看过他的一些新闻照片,穿着白大褂,神情严肃,一丝不苟,和年少轻狂的他,判若两人。
第39章
她还记得那时候他的头发偏长,垂到耳际,总是很凌乱,校服总不好好穿,扣子都是散开的,由于个子太高,高中就达到了一米九几,校裤也没合适他的码,总是短了一小截,够不到鞋面,露出脚踝,平时松松垮垮没个正型,懒懒散散站没站相。
现在的他剪了寸头,头发一丝不苟,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衬衫,衣服扣子严谨地扣到了最后一个,浅灰的薄款长风衣敞开着,浅灰色的休闲裤裤脚长度恰好落在鞋面上,行为举止都和从前不同了,整个人板正又利落。
他步履匆匆地冲到病房门口,两人对视瞬间,他急促的脚步滞住,仿佛生出了无限怯意。
两人同时别开目光。
他放缓步子,轻轻地走到她面前,像是生怕惊扰了她,他捡起她掉在地上的遥控器,轻轻放在了桌上。
相顾无言。
好半晌,他先开的口:“你还好吗?”
她不知道他问的是他们分开之后她的生活,还是她现在的伤。
或许都有。
她语气硬邦邦的:“死不了。”
她听见他轻声的叹。
他拿起床头柜的x光片子和检查报告,眉头轻皱,仔仔细细地查看着,好半晌,绷紧的面色终于微微放松下来,他扫了眼她裹着纱布的膝盖,把x光片子和检查报告都放回原位。
又是一阵沉默。
他的目光长久地落在她的膝盖上。
她察觉到,直接用被子挡住了。
她看向电视,察觉到他落在她脸上的她实在无法忽视的视线。
她心烦意乱,她乱按了几个台,实在忍不住了,她直视他:“你要在这站到什么时候?”
一对上她的目光,他就迅速别开,他张了张唇,还是没言语,只是默默地在她旁边放着的椅子坐下。
钱前前坐在床上,抱着双腿,歪着脑袋看他,他任由她看着,却不敢和她对视。
“你来干嘛?”
他轻轻答:“来看看你。”
她从口中吐出冷冰冰的一句话:“那你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他猛然抬头,终于和她对视,他眼珠很黑,眼神很深:“我们这么久没见,你就非要这样吗?”
“那我要怎么样?”她满不在乎地说:“说谢谢你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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