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珈拍完盛唐明月的最后一场戏后,手机准时弹出了谈郁为的消息。
[晚上过来。]
贱男人,多说一个字会死吗。
她端坐在化妆椅上翻了个白眼,等着化妆师拆完她那一头高挽的鬓发,慢条斯理回复了一个
[。]
句号。
对面很快回复。
[?你就是这么对金主的]
白青珈冷笑一声。
自从上次事后偶然被谈郁为看见她给他的备注是谈金主之后,这位矫情人就没有消停过一刻。
聊天记录往上滑,满屏可见的阴阳怪气。
[不跟金主说个早安?]
[再不拍完赶回来你金主就要憋死了。]
[白影后这么嚣张,金主都敢不回复?]
三十二的老男人了,居然对她的一个备注耿耿于怀,不知道说他幼稚好还是斤斤计较好。
白青珈想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回复了一句。
[想你了,]
[老公。]
谁料对面的老男人不给面子,拿乔一般,有样学样回了一个句号。
[。]
白青珈挑了挑眉,抬头望一眼镜子里,站在身后认真跟她头发抗争的化妆师。
低下了头,做贼一样,快速打完一行字发了出去。
[想得都湿透了。]
对面显示正在输入中,过了好一会儿又没了动静。
白青珈等着他作妖。
没多久果然弹出了一张图片。
俯拍的视角,男人大开着的腿修长,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裤包裹适宜,胯部中间,却猖狂隆起硕大一包。
明显是在会议室,桌上纸张铺了好几层,画面最左边还露出了不知道哪个高层戴着表的半只手。
骚男人,这样大胆。
“啪-”
手机被猛地按倒在化妆桌上,白青珈闭了闭眼,暗骂他一句不要脸,却不出意外感受到久旷成旱的身体里涌出的汹涌的情潮。
“珈姐怎么了,耳朵这么红?”化妆师拆完发上最后一根卡夹,疑惑地看着她。
“没事,有点热。”
对面还不罢休。
一句话要分三次发,是挑衅。
更是挑逗。
[矜持点白小姐。]
[开完会,]
[就来操你。]
分明是冰冷的电子屏幕,白青珈却感觉男人低沉的嗓在她耳边沉吟。
白青珈又摸了摸耳朵,转头跟化妆师柔声说:“小沉,早点回家吧,今天不卸妆了,我等会儿还有事。”
小沉看着面前这位仿佛脑神经错乱的影后,沉默了三秒,迟疑开口,
“你确定吗珈姐?”
不怪她问出这句话,白青珈此时脸上擦着白到毫无血色的粉底,鹅翅眉樱桃唇,虽然有五官底子撑着,可这不符合时代审美的妆面,在青天白日底下走着自然显得有些阴郁的怪。
白青珈对着镜子止不住笑,起身摸了摸身后石化的小化妆师的脸,
“确定,我要去——”
“给某人一个惊喜。”
——
坐了三小时的车,白青珈累极。
一回家就像卸了气一样,闭着眼睛甩掉高跟鞋扔掉挎包,瘫倒在沙发上不得动弹。
去它的口红印粉底痕,偏要脸朝下埋进柔软的抱枕,吸一口棉絮与丝质布料内深掩的熏香味道。
熟悉的环境让她沉静下来,大脑皮层骤松,她闭着眼睛喃喃,清冷的声音因为埋在枕头里带了些窒闷感,
“谈郁为,我真的想你了。”
静默几秒,突然间外力侵入,有粗粝的指尖毫不客气探进外套里。
悄无声息,又缠绵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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