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棉走到半山的云台旁,看到孟雪河正坐在暗金轮椅上背对着山路,银发瀑悬,槿棉想凑上去吓他,发现他正拿着一本书睡了,低头一看全是密密麻麻的笔记,她只懵懂能分辨出蛊师和天魔胆几个字,天魔胆就是她体内的共生蛊。
她的气息惊动了孟雪河,他睡得很浅,用手握住了槿棉的手腕,将槿棉扣在怀中,槿棉坐在他的腿上,热热的巨物顶着她的后臀。
“我打搅到你了吗?”
“没有”孟雪河的身体贴的更近了,身上有淡淡的香味,身体的温度一下传到她的身体上。
“腿……不会很疼吗?”槿棉想起身,男人却搂得更紧。身体被环住,面前是云雾缭绕的山峦,孟雪河没事就喜欢在这里看书静坐。
“已经好多了,不知为何,和你有了夫妻之实后,腿部经络好像舒展了许多。”
“真的吗?有希望恢复么?”槿棉开心的声音开始上扬。
“你好像是第一次这么关心我。”孟雪河看着她的脸淡淡的说。
槿棉的脸一阵微红,虽然这几日都在与这个人同床,但是两人甚少交谈仪式以外的事。
“我还以为,你只是把我当成……”
“当成什么?”
“不过,我没想到你真的会和孟连洲合作。”
孟雪河勾起嘴角,“父亲走后,本来能胜任教主之位的人就是他,也是他,肃清了父亲的旧部。就像我爹当时肃清教中以我母亲为中心的老教众一样。我身体自从受伤后,便不能像以前那样冲在最前面了。”槿棉想起孟雪河身上有许多旧伤,一个干净的外表下怎么会有这么多吓人的伤?
“教中内乱只是给他历练历练。”孟雪河合上眼“但是他也太不争气,为了女人可以放弃教中的地位和权势。”
槿棉心口扑腾扑腾狂跳,感觉再被长辈说教。
“但我羡慕他,可以如此轻松放下一切,我不行。我不能让我弟兄的血白流,白白牺牲。如果此刻我退出了,这一路来的战斗有是为了什么。我和阿洲,守护母亲的天魔血脉又是为什么。”
槿棉感到腹部有异动,小腹的痉挛让她来不及反应,疼痛的弓起了身子。
“姑娘?怎么了。”
“唔……小腹好像有什么撕开了……”
胎儿
“她的腹中已经有了胎儿。”
沉七缓缓登上亭子,孟雪河盯着他“沉夜雨?谁让你来这里的?”
“我恰巧路过。”
后山守卫森严,连只鸟都飞不进来,沉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啧啧啧,水师侄,别来无恙。”
“……你、你刚刚说什么?”槿棉浑身冒着冷汗,剧痛让她的身体痉挛。
“你本是纯阴之体,你师父让你修炼的内功,可以采阳补阴,由于太过阴寒无法受孕,免去妊娠之苦。但你现在吸收了至阳的天魔血,虽然对你的功法也有助益,就算是一个月一次,也会让你慢慢恢复生育能力。”沉七摇摇头,“更何况是,你们这样寡廉鲜耻的躲在后山,得有八天了吧?你的功法已经抵御不住天魔血的阳气了。”
“你感到的剧痛是,蛊虫可能会把你身体未发育的小胎儿,啃的干干净净。”
槿棉感到一身冷汗,又恶心又让人浑身发麻。
“你说什么?”孟连洲捏紧了手中的札记。
“孟大公子,其实你是知道有这种可能性的对吧?你知道但是没有告诉她。”沉七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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